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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下朝以后,楚音就直接去找皇上。
彼时皇上正在为昨晚的事情焦头烂额,把容景辞留下一起商讨解决方式。
“贵妃行刺朕的事情,你可有调查出什么?”
“没来得及。”
皇上不解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贵妃被带回天牢以后没多久,身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虫子,等散去以后,贵妃已经被撕咬至断气,所以什么都没有问出来。”
容景辞说的简单,但是想到他描述的场景,皇上便觉得瘆得慌。
毕竟是自己的枕边人,皇上不至于无动于衷“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虫子?你没有查出来?”
“是蛊虫。”容景辞答道。
“蛊?”皇上虽然不懂蛊术,但是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还是知道的“是夏辛?”
容景辞点点头“宴会上只有夏辛是南疆人,没有什么疑问。”
皇上的眉头拧的更紧了“所以,是晋楚国想要对朕下手?”
“事关两国,不能妄下定论,”容景辞不紧不慢的说道“所以我把夏辛放了。”
“你!"皇上气的拍案而起“容景辞,你好大的胆子!犯了弑君之罪的人你也敢放!真当朕不敢处置你?”
“皇上恕罪。”容景辞嘴上说着,面上却一点认罪的意思都没有“只是从夏辛那里打探不到消息,不能确定他背后有没有晋楚皇室的指使,严刑拷打到头来只是得到一具尸体而已,没有什么意义,所以我放他走了,用他来钓出真正的幕后黑手。皇上放心,倘若他背后没人,就算他回到南疆,也难逃一死。”
容景辞说的狂妄,并且都是在诓骗皇上,只要他愿意,还没有拷问不出来的问题。
不过他对真相已经心知肚明,也答应尊上要放走夏辛,总要找个借口敷衍皇上。
至于皇上,对他的能力一向都十分信任,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“那怀染还有镇国侯的事情的,你怎么看?”
“怀染郡主的事情是意外,端王既然没有追究,皇上也不用太放在心上,安慰几句给点补偿就是,至于镇国侯……”容景辞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“他倒是没有什么实质的罪名,只是这镇国侯的位置是不能坐了,给个小官位耗着,之后的事情再说。”
“也好。”皇上同意了他的说法“那就按你说的做。”
正聊着,外面传来楚音的声音“父皇,我找您有事啊。”
皇上还没有来得及应下,门就已经被推开,楚音风风火火的闯进来,海公公跟在后面一脸无奈。
“皇上,公主她非要进来,奴才劝不住啊。”
“哼,这丫头什么性子朕还不知道吗,哪里是你能拦住的,出去吧,”说着,皇上便笑着看向楚音,完全没有之前的烦恼模样“你这是要干嘛啊?”
看着面前那张慈爱的脸,楚音心里有些恍惚。
曾经她以为皇上至少对芜安是真心实意的疼爱,但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以后,她如今只觉得这份慈爱看着十分虚伪。
她突然对芜安感到一丝怜悯,原以为是个活在蜜罐子里的女孩,却不知这些蜜里都加了毒。
但是楚音不会表现出来,她依旧要扮演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。
“父皇,我听说镇国侯夫人出事了是吗?”楚音垮着脸,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“那场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啊,她现在还好吗?”
皇上没有回答,而是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下,然后才慢悠悠的反问“你什么时候跟镇国侯夫人关系这么好了?而且怀染不也出事了吗?你怎么不问问她?”
一字一句,全是怀疑。
“好是谈不上了。”楚音撇着嘴“但是昨晚她还陪我说了好一会话,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了,至于怀染,我才不喜欢她呢,她总是欺负我。”
这……
本来还有心存疑虑的皇上,被楚音一句话憋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。
原来只是想多了,这丫头爱憎分明的性子依旧是个孩子。
“行了,这事跟你没关系,回去吧,”皇上摆摆手。
“不嘛。”楚音拿出撒娇的本事“我要去看看镇国侯夫人,她都受伤了!”
“你这孩子!”皇上本就不想提起这些事情,楚音这么一闹,更是心烦不已,正要训话,就听容景辞开口了。
“皇上,也许公主去一趟镇国侯府也不错,侯爷出了事,宫里总要派人去看看,但是如今镇国侯没有醒,侯府夫人又是个不讲理的,肯定没人愿意去,既然公主与侯府夫人交好,最为合适。”
“有什么合适的。”皇上并不同意他的说法“她去了只会添乱。”
“皇上若是不放心,我陪公主一起去,正好宣了镇国侯降官职的圣旨。”
皇上还想说些什么,但是转念一想,容景辞说的也有道理,而且有他跟着也不用担心出事。
最后,还是应下了。
去往镇国侯府的路上,楚音和容景辞共乘一辆马车。
“我帮公主在皇上面前说话,公主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