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顾青黛三人以为傅言礼不在顾家老宅里时,傅言礼则满面愁容地从东正房那边走了出来。
樊铮又被吓一跳,扯着脖子赤喊:“你有毛病吧?我好心借你宅子住,你居然给糟蹋成这样!”
“大门紧锁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顾青黛猜测,要么是他自己翻墙而进,要么是有人帮他从门外上的锁。
但不管是哪种行为,都透露着一股怪异。
“我只是暂时落难,你们至于赶尽杀绝吗?”
傅言礼自讽轻笑,仿佛他受到天大的委屈,而樊铮和顾青黛才是迫害他的刽子手。
顾青黛没再吱声,她现在没有这座宅子的发言权。
樊铮朝傅言礼做起驱赶手势,“走走走,少在这里装可怜,赶紧回俄城跟你老子相认去吧。”
傅言礼双目忽地变得狰狞可怖,“樊铮,我以为你跟他们不同,万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。”
“少来这一套,老子现在不吃了!”
樊铮拽过邵山,意图让他帮自己把傅言礼彻底赶出大门外。
“顾青黛,你命好找到那么硬的大腿,我怕了你行不行?”
顾青黛知道昨晚在打牌屋里发生过什么,但所有人都只跟她叙述了个大概,程都没有提及到她的身上。
她就以为连北川是想看樊铮笑话,故意在樊铮面前戳穿傅言礼的虚假言行。
但傅言礼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
连北川让他远离自己吗?
邵山恰在这个时候动起手,和樊铮毫不留情地将傅言礼痛打出门。
庭院内外顿时变得静谧萧索,顾青黛只觉傅言礼最后回首的那个眼神异常瘆人。
“我一会叫人带把新锁过来,再将屋里屋外好好收拾收拾。”
“麻烦樊三公子了。”
樊铮无所谓地笑了笑,“你慢慢攒钱,这宅子迟早还是你的。”
“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。”顾青黛向他深深一揖。
“别别别,我也是跟你打了这么久的交道,看着你把那茶楼一步步弄起来。放眼整个滦城,有几个娘们儿能做到呀?”
顾青黛冁然一笑,“你真的是在夸我吗?”
“也不算吧,我一想到你和连北川不清不楚地就来气。谁和连北川走得近,我就烦谁。别说我没给你提醒,连家的水可深了,连北川更是比猴儿都精,你呀自求多福吧。”
邵山已把这些话牢牢记住,他本是被派来监视茶楼异样动向的。
如今可倒好,正经事还没有半点头绪,先是撬锁,马上又要学舌。
顾青黛和樊铮在半路分道扬镳,待她和邵山回到茶楼时,连北川果然已经来了。
马雨跑过来告诉她,连北川带来的几位都是滦城商界举足轻重的老板。
顾青黛当即就想起,他前几天对自己刺刺不休讲的那些宏图大志。
她那时着急回茶楼,哪有心思听跟自己毫无相关的内容。
现在看来,连北川是把生意带到麻将桌上了。
这个工作狂,连过年都不愿休息。
她这边还得买他的人情,长包打牌屋近一个月之久,给茶楼不菲的创收不说,还间接打了波广告。
以后滦城的商业名流皆会趋之若鹜,连二爷认准的消遣地方应该很不错吧?
顾青黛停下去往打牌屋的脚步,“我不进去了,你们好生服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