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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前,冰冷之原的传送小站上,齐暃一脸苦笑。
“我打你干屁。”
“为了伪装啊,否则我怎么那个……黑、黑你啊?”
“笨蛋姑娘,来你过来,我教你一个方法——”
阿丽莎把耳朵凑到齐暃嘴边,越听眼睛瞪得越大,最后她忍不住问道,“您……您怎么这么了解这些?”
齐暃没好气的说,“我是贤者,这都是知识的力量,懂吗!没事儿少说闲话,多看书。”
阿丽莎回味着齐暃告诉她的话,什么——你出去之后,别管别人问什么,你就一言不发,直接哭。别人问什么,你就摇头。再就是扣衣服扣子,看远处,就是一副不想提起的表情。
等别人误会了,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就说,没什么,真没什么。
她们肯定不信,你再爆发大吼,别问了,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,都过去了,就这样吧,这类的。
这事儿就坐实了。
阿丽莎实在很难想象,这位贤者大人都是在哪了解的这些“女性心理”……
换成是她,如果是同伴这样从帐篷里出来,她肯定也要想歪的。
这都什么歪门邪道的演技啊!
他为什么这么懂啊!
齐暃也有些无奈,要说起来,这也是在阻击队的那帮人身上获得的灵感。
事实上,不只是灵感。
他在阻击队的那些人身上就发现了不寻常的“迹象”,就像是当初他觉得弗拉维不太正常一样。
只是,当初他并不知道弗拉维是被黑暗魔力附身,因为他的实力也未到,也并没有了解那么多,所以并没有完全看穿的能力。
而现在一样,他总觉得那些阻击队成员的身上,有某种相似的“气息”。只是他一样叫不上名来,也说不准具体是什么。
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做出应对和准备。
找阿丽莎当他的“情报员”,就是方法之一。
而且,他实际上还有额外收获。
在阿丽莎等人被血鹰袭击后,他赶到现场时,就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联想起邪恶洞窟里的战斗经历,因为受伤而被感染的塔妮娅,很轻易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——
如果血鹰的身上也带有某种“黑暗魔力”的话,是否阿丽莎的变化,就是受到那种黑暗魔力的影响呢?
答案是——是。
虽然阿丽莎刚才问他,“她被控制了吗?”的时候,他回答说没有。
可他早就在阿丽莎身上感受到了异样的魔法能量,直到他灵机一动,装作生气的样子带阿丽莎进入塔妮娅的帐篷,随后给她强行灌下了“特制药剂”。
一方面是为了让她能够通过传送阵,到安全的地方说话,另一方面也是在观察她的反应。
在喝下药剂之后不久,她身上的异样气息消失了。
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后,她也显得冷静了许多,也理智了,能跟自己对话了。
这说明……某种不同于“恐惧”的“病毒”,又已经无孔不入地钻进了罗格营地。
况且结合这个特殊的时机,迷雾打开,崔斯特瑞姆的难民出现,女伯爵的邀请函,血鸦与女伯爵的关系,泰莲娜的去向等……种种事情交织在一起,齐暃觉得就像一张巨大的网,而网的中心就是自己。
所以,齐暃才马上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也要说服阿丽莎,让她为自己打探情报。
他实在不想再在情报上处于被动了。
此前他在对方阵营中,有林文熙的暗中相助。现在林文熙已经重新变成好人身份,没法再潜伏传递情报了。
他就必须要安排自己的“下线”了。
而阿丽莎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“大人,我还有一个问题,您可以解答吗?”
阿丽莎忽然问道。
“你说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您为什么可以信任我呢?明明我……说了那样的话。我明明公开反对你,这对你的权威有很大损害不是吗?”
阿丽莎认真地问道。
齐暃明白她想求证什么。
他想了想之后,认真说道。
“我当然是分析过你的性格和为人。说句不好听的,你在之前的战斗中处理得确实不合规定,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,你可能已经害死了包括你在内的小组所有人。
但换个角度说,你也只是不肯放弃你们的组长……是叫温蒂吧?结合你后来说过的话,你质问我姐妹战死时我在哪。我相信,你只是不想再失去姐妹了。
这种心情我能理解。我也见过,因为你们的首领,卡夏也是一样。
别说是你,就是她也会激动,也一样会失态。没那么不可原谅。”
阿丽莎静静听着,眼神渐渐又湿润起来。
“至于你对我的敌视。我问过你,你是不是跟我有什么仇。你说没有。我觉得也没有,因为我真的跟你没见过。咱们没有私人恩怨。
所以我猜,你也许并不是不相信我,只是……不敢,或不想对我抱有期待。
不期待,就不会失望。不失望,就不会痛苦。
我猜……你在战争中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吧?”
“……”
阿丽莎忽然愣住。
胸口仿佛被重击,说不出话来。
“是……是我弟弟……在修道院……他……他被魔兽……魔……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