羂索笑吟吟地说“第一,我知道你设立了一个笼罩着仙台市的结界,所有的咒灵都无法在仙台市存活。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确实是件好事,但这很妨碍我的实验。我要你撤掉结界,以后也不许再主动攻击那些咒灵,除非它们惹到了你。”
虎杖仁考虑几秒,“可以。只要它们不攻击我重视的人,我可以当做它们并不存在。第二个要求是什么?”
羂索“第二,帮我集齐两面宿傩的二十根手指。因为你的缘故,我现在只能留在这具身体里面,所以你必须替我完成这件事情。”
虎杖仁警惕地问“两面宿傩?我记得那家伙是传说之中的鬼神吧,你为什么想要集齐他的手指?”
羂索并不打算解释,只是淡淡地问道“你只需要回答,愿不愿意为我做这件事情就可以了。”
虎杖仁微微眯起浅金色的眼睛,说道“行,我答应了。那么,第三个条件呢?”
羂索沉吟了几秒,说道“告诉我,你的弱点是什么?”
虎杖仁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从不存在的东西,我要怎么告诉你呢?香织,你真是傻得可爱。好了,我已经答应了你的三个条件,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。”
说完,不等妻子开口拒绝,[祂]便伸手轻轻一拨,磨砂玻璃门滑开。
身形高大的粉发男人挤进了水汽蒸腾的盥洗室里,模糊的镜面上倒映出了亲密相拥的人影。
夫妻二人在盥洗室里磨磨蹭蹭好一会儿,才穿好了那套穿起来比不穿还诱人的兔女郎服饰,然后将战场转移到了卧室的床上。
鏖战至半夜,婴儿床里的孩子例行因为饥饿哭了起来,爱子心切的年轻父亲动作稍稍一顿。
黑色短发的女人泪眼模糊地侧过头去,望向婴儿床的方向,“悠仁饿了?那你快去喂他。”
粉发男人扣住妻子的十指,温柔地笑,动作间却凶狠依旧,“好。”
黑色的不明物质从床下的影子里面流淌而出,凝聚成了另一个与虎杖仁一模一样的粉发男人,[祂]的目光在凌乱的床铺上停顿了一秒,然后面不改色地抱起婴儿床里哭嚎不止的小悠仁,一边熟练地哄着、一边朝着卧室外面走去。
卧室的房门在[祂]的身后闭阖,却依然有零星半点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,“一副快要坏掉的表情啊,香织……”
次日上午十点。
羂索醒来之后,手脚发软地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大脑,久久没有回神。
——看来,[祂]昨晚说[祂]把书房里面的那些成人漫画全都看完了,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实践技巧学习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话。
——那种灵魂都要飘上云端的快乐……不行!打住!不能再想了!
羂索坐起身来,掀开被子正打算要穿衣服,却被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震慑住了。
——不应该吧?他记得这具身体不是早就……
刚从卧室外面走进来、正打算要喊妻子起床吃饭的虎杖仁也被床单上那刺眼的红色震住了。
他连忙走近急切地问“香织,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了?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看医生吧!”
羂索感受着腹部隐约的疼痛坠胀,有些难以启齿地说“……不是,是我的……我的生理期到了。”
——没想到继怀孕喂奶换尿布之后,他又多了一项全新的体验。果然是活得久了,什么破事都有可能体验一番。
虎杖仁先是松了口气,然后说道“那你先起来洗漱吃饭,要是痛经的话,我记得家里还有布洛芬,等你吃完饭了可以吃一粒缓解疼痛。”
羂索皱起眉看向丈夫,下意识问“你不是有治愈能力吗?为什么不帮我直接消除痛感?”
虎杖仁微眯起浅金色的眼眸,“香织,我好像从没告诉过你,我有治愈能力吧?”
被那双非人的眼睛牢牢盯着,羂索的脑海瞬间产生了断层般的空白。但他很快又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找回了神智,故作镇定地为自己辩解,“我也只是猜测而已,毕竟你的能力那么诡异强大,说不定就有治愈能力呢。”
话一出口,他心中暗道不妙。
——不行,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对方相信自己。
虎杖仁弯腰凑近妻子,抬手捧住那张让[祂]百看不厌的脸。
[祂]修长的手指穿进妻子发间,语气温柔,却难掩其中暗藏的危险,“又在骗我了啊,香织。看来,你当初羊水栓塞差点过世的事情,不是一个意外,而是你有意为之吧?从那个时候起,你就在谋划着要离家出走了吗?”
羂索“……”
——为什么每次应该犯蠢的时候,他的丈夫却总是表现得过分敏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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