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‘商法’颁布出来时,京城商会的那些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
这本册子赠送到各个商铺里,让各家各户都弄明白朝廷的新法典,一旦触犯了上面的某些条令,那是要受处罚的。
整本册子总共有五千字,每一条都是对生意人的管制。要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也就罢了,一旦有别的坏心思,处罚可是极重的。
这样一来,京城商会名存实亡。
户部管制着这些商人,有什么事情也是找户部讨公道,京城商会能有户部官员说话好使吗
国丈府的人被审了审,又放了出来。
不过,慕思雨的店铺再没有人来捣乱,可见国丈府的人也知道陆羿不好惹了。
夜已深,慕思雨打着呵欠上了马车。
刚上马车,她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马车里有血腥味。
“蝉衣,商枝……”
两个婢女立马领悟了她的意思。
慕思雨下了马车,两个婢女从里面的隔间找出了一个男人。
“夫人,现在怎么办”
男人昏迷着,一张精致的脸在夜色中白得像白玉似的。
“阮齐。”
“夫人认识他”
“认识……”大概吧!
她认识的阮齐喜穿华服,而这个‘阮齐’一身黑衣,让她觉得陌生。
“他受了伤,身上有多处伤口,看样子是被人追杀,要是我们这样带着他离开,也不知道途中会不会遇见伏击。对面的阮老板是他兄长,你们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店里。”
蝉衣去问了,很快回来说道:“阮老板去了邻城做生意,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。”
“商枝,你帮他包扎一下吧!”
“是。”
“包扎好了呢”蝉衣问。
“先安置在店里。”慕思雨说道,“等我回了陆家,给咱们家陆大人说一声,让他来处理吧!我也不擅长做这些事情。”
车夫把阮齐背进慕思雨的书房,安置在软榻上。
商枝为阮齐包扎伤口。
忙完这一切,慕思雨等了好一会儿,饿得前胸贴后背的,最重要的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了。
不等她回去,陆羿找过来了。
她许久不回,陆羿不放心,便来店里找她。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慕思雨指了指软榻上的伤患,“这是阮齐,之前在沪北城的时候我与他甚是投缘,今日发现他受伤了,也不知道被谁伤成这样。我实在不懂怎么处理这种事情,交给你安排吧!等他醒了,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作处理。”
陆羿打量着阮齐的样子。
“容貌不俗,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么出色的朋友。”
“这话怎么这么酸啊”慕思雨挑眉,“老夫老妻还吃醋”
“为夫只是在赞叹夫人的朋友也这样不同凡响。”陆羿捏着阮齐的手腕,“他中毒了。”
“怎么办”
“这个阮齐是怎么受伤的,我们也不知道,贸然请外面的大夫不放心。”
陆羿见慕思雨困得不行,吩咐蝉衣和商枝:“你们先伺候夫人回府,这里交给我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