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军子哥,买菜呢?”
“买啥菜啊,这鬼天气,就剩点羊蝎子,还没什么肉。
你这干啥去啊?”
“嗐,这不是我爸嘛,非得在厂里住,我这不给他去送点被褥啥的。”
周建军乐了:“那厂里环境多艰苦啊,二大爷可真是甘于奉献,你小子得多学着点。”
二大爷家是出了名的“父慈子孝”。
刘光福现在年纪不算大,但也听的出好赖话。
“得了吧,军子哥你不清楚这里头的事儿?你说我爸也真是的,没事管这档子闲事。
军子哥,要不你这车借我骑一下?”
刘光福看着这崭新的自行车,那是眼睛冒光。
“想借车子?”
“是啊,你看这路挺远的,你忍心看着你弟腿儿去?”
“我啊?我挺忍心的。又不是我去。
呵,这外头可够冷的。我先回了,再见吧您嘞。”
刘光福目瞪口呆,看着周建军推着车子进门,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“啊呸,孙贼,真不是东西。不就是借你一车吗?
还特么不借。
改天哥们发达了,买一小汽车,我眼红死你。”
刘光福骂骂咧咧的跑了。
想着周建军这狗日的竟然还有帽子跟口罩带,顿时觉得这天更冷了。
淦!
周建军回了家,把羊蝎子放下,交代一声,又出了门。
这眼瞅着就快下班了,得去把媳妇儿接回来啊。
刘光福一路小跑,远远看到轧钢厂大门,就感觉身边,一道黑影,嗖的过去了。
定睛一瞧,嘿,这不是周建军那孙贼吗?
这车牌,他可是认识。
这年头自行车不但有证,而且是有车牌的,还要砸钢印,这待遇跟后世汽车不遑多让。
“草,这孙贼,跑这么快,也不说捎小爷一路。
好歹滑倒卡死你个孙子。”
只不过换他失望了,周建军一路到了轧钢厂大门,一个漂亮的脚刹,自行车大横着漂移出去。
滋……
呲起一堆飞雪,任谁看了都得叫一声漂亮。
按时按点到来,工厂下班铃声打响。
时间掌握的是刚刚好。
门口等了一阵子,一群人乌央乌央,跟放羊似的,涌了出来。
“呵,这么大的雪,这可怎么回去?有车子我也不敢骑啊。”
“腿着回去吧,这要是滑到了,得摔死。”
一群人发着愁。
“丽丽,这儿!”
周建军再次准确的捕捉到了媳妇的身影。
众人听到叫喊,齐齐回头,都是一愣。
这人谁啊?包的也太严实了。
于晓丽帮于海棠在后头推着车子,于海棠则躲在何雨柱身后藏着。
把周建军气的不行。
你自己怕冷躲起来,让我媳妇给你推车子?简直岂有此理。
“建军,你咋这时候来厂子了?出了什么事啊?”
“我能有啥事,当然是接你啊。
冷不冷啊?”
周建军赶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,给她裹上,又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,套在她的头上。
这一套动作,把一群人酸的不行。
“哎呦,这不是那周干事吗?听说才获了奖呢。”
“这对媳妇可真好,我家男人要是能来接我,呵,我让他爬一个月的床。”
周建军听了这话,一回头,顿时打了个寒颤。
大姐,你生怕你老公活的太久啊。你这么壮,一个月?那还能下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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