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福赶忙给倒上。
“是啊,哥,您这咋突然就当官了?”
刘光天嘿嘿笑了两声,压低了声音。
“你可别告诉别人。
我啊,拿了咱爸,不,刘主任的存折。
这老东西可存了不少钱。
我用那钱,买了礼物,给我们轧钢厂李副厂长送了礼。
别说,好使。”
这哥俩没注意到,他们说起轧钢厂的时候,旁边一个桌子,正喝酒的两个人,耳朵动了动。
“哥,你拿了刘主任的存折,他要是知道了,你这怎么交代啊?”
“傻了吧?
就算我不拿,那老东西能把钱留给咱们吗?
还不是都送给老大了!
哼,在他心里,永远只有老大。
咱们哥俩,也得替自己考虑考虑。
至于怎么交代,交代什么?
谁知道是我拿了?
再说了,我现在也是个科长了。
大小是个官儿,他再打我一下试试?回头我就给厂子里写检举信举报他去。”
刘光福寻思了一番,也是这个道理。
大哥那人,成天不回家,说是怎么怎么出息,在哪呢?
也就他爸那个偏心眼的玩意,把老大当成宝。
“哥,那我这可全仰仗你了。
等回头你也给我弄点罐头啥的,我给学校领导送点礼,让我当个学生干部什么的。“
“嘿,这都好说,谁让你是我弟弟呢?
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,来,陪哥走一个。”
隔壁桌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喝着酒,小声交流着。
“刘哥,这俩人说的是轧钢厂,我没听错吧?”
刘圣摇了摇头:“说的确实是轧钢厂。你们白天打听到的,那个叫许大茂的,就是这轧钢厂的吧?”
“嗯,错不了。”
“那好,过去盘盘,问问那许大茂人住哪。
跟秀儿有过往来的,除了那个已经被执行了家法的萧凯,便只剩下许大茂了。”
两个人商量一番,刘圣拎着酒壶,要了盘小肚,端着到了刘光天这一桌子。
“呦,刘科长,是您啊,您也来这儿喝酒?
远远就瞧着像您,我就说其他人也不能有这风度啊。”
刘圣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,直接坐在了刘光天旁边。
然后把那盘小肚放在了桌子上。
刘光天都懵了,跟刘光福对视了一眼,心说这人是谁啊?
刘光天本来在跟自己弟弟吹牛来了,结果就跑来一个拍马屁的,顿时矜持笑了笑。
“你是?”
刘圣一拍大腿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。
“我,我老刘啊!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。”
刘光天更迷茫了,老刘?哪又冒出个老刘?
“您不记得了?咱们在厂子里可见过好几次呢。
我当时就瞧着您这头角峥嵘,必成大器。
谁成想,这没过几天,您就高升了,真是恭喜恭喜。
来来来,我敬您一杯。”
刘光天神情有些恍惚,再看这刘圣,就觉得越看越熟悉。
“哦,我想起来了,你是那个烧锅炉的老刘!”
“嘿,您瞧瞧,这算是把我认出来了。没错啊,我就是老刘啊。
恭贺您高升啊,我先走一个!”
刘圣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刘光天冲刘光福使了个眼色。
“瞧见没,弟弟,哥没骗你吧?哥在厂子里,那也是号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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