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罪?”
“呵呵。”
“你薛大善人何罪之有?!”
“若我慕容凯今日在这里多说了你薛大善人几句闲话,怕不是你薛大善人,也要想法子给我慕容家放印子钱,要我慕容家倾家荡产?!”
慕容凯怎会给薛大善人什么好脸色,当即便夹枪带棒的冷笑出声。
“公子爷,这,这……”
薛大善人本就很慌,此时穆然被慕容凯来了这一记‘杀威棒’,真的是裤子都要被吓尿了,赶忙急急求救的看向了赵炳春。
身为风城豪强,他自然与赵炳春有着诸多勾连,也不怕赵炳春不帮他。
赵炳春此时俨然一切尽在掌控,有点飘忽的道:
“薛莽,不是本官说你,是你这件事,着实有些不地道了哇。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,怎的对我明教子弟这般苛刻?”
虽然赵炳春这话看似是在苛责薛大善人薛莽,但薛莽何等精明?瞬间就反应过来,这是赵炳春在帮他开脱。
忙是冷汗淋漓的恭敬说道:
“老父母教训的是,都是学生疏忽了。怎想到,底下人居然办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公子爷,老父母。”
“您二位尽可放心,薛安这等卑鄙小人,着实有辱我薛家门风,学生现在便令人活活将其打死,以儆效尤!”
说话间。
他便招呼外面的亲随,让他们直接去把外面刚醒过来的薛安活活打死。
“哼!”
“猫哭耗子,假慈悲!”
慕容凯却不买薛莽的账,冷笑道:
“你薛大善人真不愧是我风城豪强啊,区区一个贱奴婢的命,就想这等事情过去了?”
“你可知!”
“我李兄是何等身份?”
“这……”
薛莽顿时有点傻眼了,略有肥胖的身体上冷汗更多了,赶忙哀求的看向了赵炳春。
赵炳春对慕容凯使了个眼色,笑了笑道:
“薛莽啊,这事情,的确是你不对哇。公子爷很生气,你知道后果么?”
虽然赵炳春这话说的看似很严厉,但是薛莽心底里却松了一口气。
有赵炳春在这里兜底,他显然无忧了,最多便是破财免灾罢了,忙恭敬对赵炳春磕头道:
“老父母,学生糊涂,还请老父母看在学生这些年一直为我风城分忧的份上,给学生一条活路哇……”
赵炳春这时却笑着看向李元景道:
“元景贤弟,听闻,你们这泉子村的田地,皆是薛莽他们薛家的田?”
李元景自然也不傻,转瞬就明白赵炳春要怎么平下这个事来了。
他正愁着怎么从薛家搞出些田地来呢,不曾想,赵炳春这厮,这么精明的……
这也让李元景陡然明白!
古人的智商,可未必比后世人差了。
特别是赵炳春这种官场老油条,说是人精也绝对不为过的。
忙恭敬对赵炳春道:
“老父母明见。我泉子村,大致有良田二百七十余亩,山田四百余亩,皆是薛大善人的产业……”
见慕容凯脸色都松了一些,赵炳春尽在掌控的笑道:
“薛莽,听到了没?”
“圣人有云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!”
“你薛莽差点害的我元景贤弟家破人亡,其中纵有误会,你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“这些田地,便是给我元景贤弟的补偿了。可让我元景贤弟日后好好读书,考取功名,为国效力。”
“如何?”
事情已经到此时,薛莽就算牙根子都要咬断了,心疼的要滴血,却又哪还有什么反驳之力呢?
只能捏着鼻子恭敬道:
“老父母明见,学生没有意见。”
…
有赵炳春主持场面,慕容凯在旁边盯着,薛莽也认账了,又怎还会有什么幺蛾子?
便是李元景是隶属贱籍的匠级,本是不能拥有土地的,却也在赵炳春的大笔一勾之下,直接变成了‘生员’,可以从法理上拥有土地。
虽然真要从法理上追究,肯定是有纰漏的,可这泉子村山高皇帝远,加之赵炳春这老父母亲自主持,谁又敢挑刺儿?
很快。
随着赵炳春亲自把这份田契写好,双方各自签字画押,薛大善人名下泉子村里这近七百亩田地,便尽数过户到李元景名下,成为了李元景名下的资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