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别卖惨了。”俞南舟哼了一声,说道,“师叔说过要帮你,自然是会帮你的。”
“可是,你刚才不是说不方便出手吗?”
“那些喽啰自然是你自己解决,总不至于你连饭都需要我喂你吃吧?破法境往上的,要拦住他们,总归能找到一些借口。你就放一万个心吧。”
如此便是解决了一大难题,本还有些犹豫的计划总算是定了下来,以“武”会万庆祥势在必行。苏异本该因此宽些心才是,可他却依旧心绪不宁,似乎意志远不如以前坚定了。
“师叔,你觉得长乐城一事…真的有意义吗?”苏异问道。
“你这小子…”俞南舟无奈笑道,“都走到这一步了,我也答应出手帮你了,你才来问这个问题,会不会太晚了些?”
他大致能猜到苏异心里的摇摆与困惑,又是叹道“你说,何为意义?”
苏异张口,却是欲言又止,再三思索,还是摇头道“师叔再多说一些吧。”
俞南舟想了想,说道“那我问你,你当初为何要掺和到这件事里面?”
“内因,是追随本心。外因,便是万庆祥所为之事实是天理难容。”
“那现在呢?又是为何…退缩了。”
“我…”苏异认真思考了一阵,才道“或许是因为有了一些经历,发现这件事情其实很复杂,又或者说是万庆祥这个人很复杂。我担心我的所作所为,会不会产生一些我料想不到的后果。”
“而且,我并没有把握能胜。即使师叔你来了,我心里还是没底”
“但是,你的本心有没有变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对于万庆祥天理难容这个结论有了异议?”
“不是。”
“既然本心尚在,目标也未曾改变,那过程再如何曲折复杂,都被不应该成为动摇你想法的理由。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准确预料到所有后果的,就连号称是当世智者之最的谒法也不行,更别说是你了。你妄图将一切都预料好,一切都准备妥当,再去成事,既不实际,也太过天真。你若真因为担心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而犹豫,那师叔我可就不得不说你一句杞人忧天了。”
面对俞南舟不停泼来的冷水,苏异没有感到丝毫不服与恼怒,反而是有了一丝明悟。
又听俞南舟接着道“退一万步讲,即使你知道前路困难重重,难道就要退缩吗?你的锐气去哪了?你这个年纪的人,难道不是应该天不怕地不怕,一往无前吗?”
“喂喂喂,”他用力地揉着苏异的脑袋,说道,“我说,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失败,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成了无用功,所以才退缩了?”
“可能…也许是吧。”苏异洒然一笑道。
初八日确实是个吉日,他心道。可日子虽是个吉日,有的人却未必是个吉人,或许会成为一个死人也说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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