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网之上随即张开了一个口子,将魏薪择两人吐了出来,甩落在地,独留月无双被那黑袍人挟在腋下,如风一般地眨眼便消失在漆黑的密林中。
“那是织罗金袍…这人确实是督护不假了。”魏薪择咬牙切齿,急得满头大汗,实在是无处发泄胸中的郁闷,便是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一拳。
陈卓也是心慌不已,问道“现在怎么办?”
对他来说,被月无双瞧不起已是小事一件,拐走又弄丢了月至温的千金才是大事,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。
魏薪择倒是很快便冷静下来,沉声道“跟上去!既然那人是督护不假,只要无双亮明身份,想来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可是他抓无双去干什么?”陈卓一旦往坏的方面去想,便是一发不可收拾,颤抖道“你也知道无双的脾性,万一她不愿说实话,那人又是奇奇怪怪的,你说会不会…那个…”
“别说了!赶紧追吧!”魏薪择被他说得一阵心烦意乱,再也顾不得那林子里的迷阵,拔腿便闯了进去。
另一边的黑袍人裹着月无双在林间疾驰,突然回头瞥了一眼,接着嘿嘿笑道“你那两个同伴倒是有义气,为了你连死地都敢闯。”
月无双虽不待见那两人,却也不愿看到他们为自己丧命,便是愤慨道“前辈也是朝天阁的督护,怎么还对自己人见死不救。”
“哦?”黑袍人饶有兴致地问道“你这是在关心那两人?”
月无双不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,坦然道“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,我自然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。”
“这样啊…”黑袍人叹气道“那他们就更加必须死了。”
“为什么!你…”月无双气得发抖,空有一张伶牙利嘴却是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。
黑袍人又笑道“因为我最见不得美人去关心别的男子了。”
月无双只觉得这人古怪得很,随即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,顿时毛骨悚然,颤抖道“你…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“你终于知道关心你自己了?”
“你要是敢对我做那种事,我一定…一定…”
“一定什么?”
此时羊入虎口,月无双也想不出自己这头羔羊能有什么威胁到猛虎的,便是啐道“一定诅咒你。”
黑袍人却是大笑道“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事,你让我怎么办呢?”
饶是月无双鬼灵精怪惯了,说起这种事来依旧是没法从容,便是憋得满脸通红,干脆将脖子一横,悍不畏死道“你要是敢夺我贞洁,我便咬舌自尽!”
黑袍人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却不怀疑她当真有那个咬舌的魄力,便适可而止,突然停了下来,叹道“算了,不逗你玩了。”
他将月无双松开,接着恢复了那张年轻英俊的容貌,柔声说道“现在不用咬舌了吧,以后别动不动就自尽的,我只想你好好活着。”
月无双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苏异,内心经历惊慌与短暂的愤怒后便又被喜悦所填满,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,也忘了说话。
少女眉梢见月,开始傻笑起来,伸出手去抚摸少年的脸庞,两人这般相视却许久无言,但有眼目足以传情。
月无双突然勾着苏异的脖子一跃而起,便要去啄他的嘴唇。
苏异却是一把将少女的头按在了自己的怀中,神情古怪。
月无双一个女子家情到深处不由自主,却被苏异打断,一时羞恼不已,便将他推开去,脸红道“你嫌弃我?”
“不是…”苏异只得凑到她耳旁解释道“这山里有个老头最爱听墙角窥人隐秘,我是怕你知道了要羞死。”
“当真?”月无双有些不信。
苏异点了点头,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。
谁知月无双听完更是羞红了脸,难得露出一副扭捏的少女姿态,细声细语道“这种事情,你得先跟我爹说去吧…”
“这种事…为何要跟你爹说?”苏异面露古怪之色,随即恍然道“你是不是听错了。”
“你刚才不是说等这山上的事了…”月无双眉头微皱,但见苏异那副笑容便知肯定是自己听错了,便佯怒道“那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这回你可听好了…”苏异贴着她的脸颊,气息吹红了少女的耳根,轻声说道“虽然娶你也是真的,不过我刚才说的是…取你的贞洁。”
被这一阵鼻息吹过,又听到那羞死人的话语,鬼马如月无双也不由地浑身汗毛从脚竖到了头,面红如血,紧接着便朝落荒而逃的苏异追打过去,一边叫羞恼道“方才戏弄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呢…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