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头——
果然他们刚才推开的那扇门已经不知在何时关闭了。
这次闭合得悄无声息。
司羡鱼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她说刚才怎么觉得这里的这扇门这么好推呢,原来是因为门轴特别轻,就像刚上过油一样。
所以即便是推开这么厚重的青铜门时,都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以至于在这门闭合的时候,他们也完没有发现。
司羡鱼用力掐了掐眉心。
算了算了,这里的门本来就是单向开启的,就算后面的门没关上,他们也不可能折返回去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“咳咳!”凤临渊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。
司羡鱼捂住口鼻,快步赶到他身边,“你没事吧?”
凤临渊摇头,“不碍,咳!”
一口浓郁的腥甜差点冲口而出!
凤临渊立刻捂住嘴。
在司羡鱼关注的目光下,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用力吞下那口血。
他知道自己又发病了。
每次发病,他都会变得暴躁狂怒,看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不顺眼,只想破坏!破坏!再破坏!
每当那个时刻,他的思想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。
他想当人!
不想当个只懂残杀的野兽!
可是身体他不受控制。
直到后来有了别人特意进献的药酒。
“凤临渊?凤临渊!”司羡鱼的手在他眼前用力摇晃,因为她察觉对方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游离了,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。
被一推之后,凤临渊陡然回神。
张口第一个字就是,“酒!”
“酒?”司羡鱼瞬间想到他那必须随身携带的酒,“不行!那酒对你来说就是饮鸩止渴,你必须戒掉!否则你的身体很快就就会垮掉!”
凤临渊一把扣住她肩膀,力道大得要捏碎她的肩胛骨,“酒!我要酒!!给我酒!!!”
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!”司羡鱼一脚用力踩他脚背上!
吃痛的凤临渊一瞬推开,她一根银针瞬间扎到了他头顶百会穴。
要知道凤临渊比她还要高一头,这一下扎得又快又准,还是她跳起来扎的。
真亏了司羡鱼针法卓绝,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扎到什么地方去。
凤临渊浑身僵直,肌肉似有千斤重,根本无法再拿面前的司羡鱼如何。
但他的眼神可怕得要杀人,“酒!我要酒!你竟敢违抗本宫的命令,信不信本宫杀了你!”
司羡鱼不理会他,手下一针接着一针,“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谈,你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!要!!酒!!!”暴怒中的凤临渊甚至尝试用内力冲开银针。
司羡鱼下针的速度更快。
“啊!我的头!”凤临渊的脑袋仿佛要裂开一样,他想要撞墙,想抱头!
可是根本动不了!
司羡鱼最后一根针落下,对着针尾轻轻一弹。
啥时间几十根银针集体左摇右摆了起来。
凤临渊顿时感觉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互相较量了起来,谁也不肯忍让谁,你道高一尺,我就魔高一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