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并不作声，法阵掀起的强风和盛光将周遭的白雾一扫而空，黑暗的灵力也有了被吞噬的迹象。

柳笙见状，直接割开掌心，黑红的血液飘荡在了空中，接着迅速涌到那层黑暗之中，加大了自己的力量。

苏星乔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一边，不去给宴清添乱。

忽地，手腕上的玄月环爆发出一阵强光，竟然操控着苏星乔的双手，让她做出了和宴清刚才召唤法阵一样的动作。

宴清朝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，苏星乔只觉得心脏莫名跳动起来。自己双手的动作也随着玄月环越来越快，在她感到灵力不支时，也是玄月环散发出充沛的灵力给她支撑。

“真没想到，你宴清竟然给自己徒弟下了永生契！”柳笙不是个傻子，她通过苏星乔的玄月环和她被玄月环操控做出的行动，心中立马明了。

怪不得苏星乔之前在万宗台能抵挡自己的攻击，原来在那个时候宴清就把玄月环交给她了！而现在更是直接对对方下了永生契。

玄月环最重要的作用并不是清心，而是能存储大量灵力，成色越好的玄月环能吸收越多灵力，从当时的情况看来，宴清怕不是一口气在玄月环里注了相当于大乘期全力一击的灵力。

而永生契则是灵魂契约，这个契约在当今早已失传，但凡是结下永生契的两人，生生世世都会纠缠在一起。玄月环的一个用处便是听从永生契中实力强劲的一方，无论他干什么，另一方都能感知到对方的意识，甚至听从于对方。

目前看来，那玄月环里至少还存储了大乘期一半的灵力。

“怪不得你如此镇静，没想到是做了万全的准备。”柳笙狠狠咬牙，将手中的口子割得更大，无论如何，都不能让对方二人活着从这儿走出去。

苏星乔还沉浸在柳笙刚才那句“永生契”里，她有些惊讶地看向宴清，但宴清只是对她点了点头，除此什么表示都没有。

“系统，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？”苏星乔对结契一事毫无记忆，只能询问系统。

系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，只得躲闪道：“你先把柳笙打败再说吧，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。”

苏星乔也觉得有理，便暂时将永生契一事放置脑后，专心对付眼前的柳笙。

两个巨大的法阵渐渐融合在一起，聚成一个更大的法阵。纷繁复杂的纹路在空中发着耀眼白光，迅速地吞噬着柳笙的灵力。

柳笙的面色十分惨白，她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宴清，狂笑道：“什么正人君子，什么清风霁月，不过是个对自己徒弟怀有龌龊心思的小人罢了！”

苏星乔的脸再度裂开，她朝着柳笙大吼道：“死到临头了还乱说话，信不信下辈子不长嘴巴！”

虽是这么说，心底却有了一丝慌乱，苏星乔深呼几口气，加大了手中的灵力，白光飞速吞噬着黑暗，在柳笙脸上映照出一片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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