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时，系统突然收到了来自位面管理局的消息。

它擦掉了嘴角的口水，懒散地打开数据邮件，负责人的投影瞬间出现在了屏幕上。

“大晚上的，有什么事吗？”系统眯着眼睛问道。

“嗯，关于你宿主的事。”负责人推了推眼镜，解释道：“经过了我们的仔细调查，发现上个位面的故障并不是出于偶然……”

“你们可别讹人啊。”系统连忙甩手道：“我和我宿主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
负责人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，他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资料：“没找错的话，你就是初代最后一个系统吧，代号009。”

系统的神色不变：“把我的陈年旧事翻出来干嘛？我已经为你们打了几百年工了，虽然有点老，但你们可不能说辞退就辞退。”

“没什么，我只是很好奇……作为初代系统，虽然功能上不如新系统，但好歹也经历过无数个位面。”

负责人接着说：“而且你的上个宿主也因为违背契约，给你造成了很大损失吧？按理来说经历了这么多，你应该更加冷漠。”

“怎么现在却这么维护你的这一任宿主？”

上次系统去管理局质问负责人时，负责人只当它是哪个新人系统，没想到竟然是初代机。

如果不是因为调查位面故障时偶然发现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事实。

系统毫不客气地呸了负责人一口：“你还好意思问我？”

“？”

“你去看看其它初代系统吧，除了我，它们都已经在安心养老了，要不是经常碰到叛逆宿主，我也早就待在系统基地过好日子啦！”

系统不快地连敲了几下数据板：“我可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好糊弄的宿主，你要是给我整没了，我就去告你虐待员工！”

负责人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，见系统满脸怒意的样子，他也不好说什么，只得轻咳一声。

“既然这样……就当我错怪你了，上个位面的故障确实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在排查过程中，我们检测到了上个位面遗留下来的强大能量。”负责人严肃起来，开口说道：“那股能量十分诡异，甚至有很大一部分，连我们的科技都无法查明。”

“所以我们怀疑，你的宿主很可能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。”

“……是吗？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系统低着头思索，好半晌才开口道：“所以你们的解决方法是什么？”

负责人也沉默了几分钟，然后慢慢说：“没有解决方法。”

“……”系统挤出了一丝微笑，“虽然我是一道数据，但也是要休息的。”

“没有解决方法你跑过来干什么。”

负责人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就是来通知你的啊，好让你留个心眼。”

“让我留个心眼不如帮我一把，我的功能还没全部恢复呢，你帮我恢复一下吧。”

只是这句话刚刚落下，面前数据板上的人影就消失了，深刻贯彻了位面管理局扣扣嗖嗖的尿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