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落听明白了,便说:“韩夫人,我解释你大概也不会听。那我就说一句话,后天我铺子开张,欢迎赏光!”
桑落说完便走了,虽然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很爽,可出了韩家门她就后悔了。
看来只是她单方面的觉得跟韩家还没有撕破脸,人家在心里其实恨透了她!
救命之恩都抵不掉的恨!
韩老夫人望着桑落离开,指着她的背影。
“应礼,你听听,你听听。她连解释都没有一句,还欢迎我们赏光。你看看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,你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气我们的吗?”
韩应礼都解释累了,这件事本来对他就打击很大,他也不想再解释了。
“娘,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!”韩应礼无力地回了一句,便转身回房间了。
韩老夫人气得不行了,正巧何花和韩聪回来。
韩聪看到桌上红色的邀请函,连忙上前打开看,顿时露出了笑脸。
“阿花,陆家后天铺子开张,邀请我们一家去热闹热闹,中午还在贵宾楼设宴呢?”
何花顿时也露了笑脸,说:“真的呀!我们也能去吗?”
“这邀请函上是请我们一家过去,咱们可以去贵宾楼吃顿好的了!”韩聪一脸的喜悦。
自从流放后,他们家就没有吃顿像样的大餐,最丰盛的还是映雪和满仓订亲宴。
到了大崎全家最辛苦的就是阿花,家里有点儿什么好吃的也轮不到她。
这回去酒楼吃,总不能拦着阿花不让她吃吧!
韩老夫人看着韩聪和何花,正好气没处撒。
“你们两个心怎么那么大?你二哥都被知府辞退了,你们还有心思去祝贺别人开张?还有心思说吃顿好的?你们八辈子没吃过好的吗?”
韩聪和何花一脸无措地看着韩夫人,他们不就是说了句可以吃顿好的吗?值得让母亲这么生气吗?
“娘,您怎么了?”韩聪怯怯地问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你们说怎么了?你二哥被陆家害成这样,他们家铺子开张,你们还想着去道贺,去吃宴席?”
何花一听就觉得婆婆今天很不对劲,这是找他们撒气呢!
“娘!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看到邀请函了。”何花连忙解释。
“一个邀请函就让你们这么高兴?真是没心肝的东西,家里都成什么样了还笑得出来。”
韩老夫人把心里没撒出来的气,一下全撒到了二人头上。
韩聪听了这话,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娘,我们没心肝?如今是谁在养家,是何花!家里有个什么好吃的轮得到她吗?你们是老夫人、是小姐、是公子,都身娇体贵。就我们俩下贱,就得下田下地干活……”
阿花连忙紧张地拉着韩聪,说:“别说了,别说了,聪哥!”
“我凭什么不说?是,我不是您亲生的,我是您丫环生的。所以我们夫妻就该侍候一大家子吗?四妹十六了,不小了,饭都不会做。”
“每天阿花忙完地里的活儿,回来还要做饭给你们吃!还得等你们都吃好,剩下的才是她的。二哥事业不顺回来了,我和阿花就得陪着难过吗?笑都不能笑了吗?”
韩老夫人听韩聪这话,气得浑身都在颤抖,指着韩聪。
“你……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,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