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儿的前夫是一个很瘦很瘦的男人,看起来比秀儿要大不少。
从他踏进这座房子的那一刻,那对冤魂母子恨不得撕裂他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。
“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绑匪,这对母子尸骨被浇筑在水泥墙了,一直不能入土为安,大仇未报,怨气冲天。”
后来的事情,苏念没有再过问,半个月后秀儿给她留了私信。
“善恶终有报。”
苏念把罗盘交给了一旁的玄红。
那男人去自首了,s市某居民楼水泥墙里惊现一大一小两具尸骨,经DNA检验正是十几年前失踪的一对母子。
此篇报道一出,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很多市民自发的去街头送上一束白菊花。
而且传言那男人入狱后不久就疯了,见到人就跪着说对不起。
十几年的恩怨总算是见了天日。
“小师父,这位水友说要给您送谢礼。”
玄红拿着罗盘追上去。
苏念摆摆手:“告诉她,省点钱给孩子早些治病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苏念突然回了头,奇怪的看着捧着罗盘的玄红:“你以前不是最爱钱了,怎么这次那么大方?”
“我是有成长的好吧?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我觉悟很高的。”
“哦—”
听着这一道拐了好几个弯的哦,玄红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,他才不承认自己被这母子情给感动了。
“小师父,你走慢一点,等等我。”
“你怎么不回玄青观去?现在孟之遥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了,不就是你拿回玄青观最好的时候。”
“这事不急,我还没跟你学到本事呢。”
“听我说,别太强迫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好吗?你也不打听打听,这方圆十里,那只鬼,那个魂,见了我不得绕道走!”
苏念转过身来,笑眯眯的看向他:“成啊,那今晚你睡乱葬岗。”
“?!”
“我说着玩的,小师父,你咋这么不禁逗呢!”
“可我当真了。”
“小师父,小师父,求求你了,别让我去了呗……”
回应他的是苏念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,还有林子里一阵阵的清风。
当晚,玄红就又被送到了乱葬岗“学校”进行为期一晚的学习。
当然,已经有了先见之明的苏景,硬是不顾玄红的死缠烂打,把他的哨子给抢了过来。
“这次凭你自己的本事走出来,明天一早,我希望能在外面看到你。”
苏念踮起脚尖,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肚子上的肉。
没办法,个头有些低。
玄红哭丧着脸,站在乱葬岗临界线上依依不舍的跟他们道别。
“我希望你们明天能早一点来接我,或者实在是于心不忍的话,晚上来也…哎哎哎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他看着苏家几兄妹已经毫不留念的走远了。
玄红垂头丧气的踏进了乱葬岗。
刚一进去,就被这扑面而来的阴风给吹了个透心凉。
“来了,老弟。”
“?!”
任谁看到一个舌头耷拉着的吊死鬼给自己打招呼,都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吧。
吊死鬼一号看着他一动不动,寻思着这次胆子大了啊!
刚要龇牙咧嘴的再来两句,就看到面前的人浑身抖的像筛子一样,吊死鬼一号满意的点点头,就是说嘛,见到鬼就要有见到鬼的样子,这是对鬼最起码的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