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长夫人还算是有涵养,没有一脚把她踹开:“你快些起来,否则,我就命人将你抓到牢里!”
这一威胁,果然管用,秦氏连忙就松开了手,推到一边,嘴里还一直叫嚷着不退聘礼。
“齐媒婆,聘礼的事务必帮我办妥当。”亭长夫人说完这话,马不停蹄的就上了马车,就怕她再冲过来。
程清婠和宋巧巧此时刚好走了出来,本想就这样走了,可角落里的人一看见她,就冲上来厮打。
“你个小贱人,来我家捣什么乱,你家都是女人就看不得我家招娣嫁的好!”
程清婠后退一步,躲过了她的攻击,冷笑一声:“我家纵使都是女人,也不会为了几两银子,就把女儿卖了。”
秦氏一听这话,立马就站了起来,怒骂道:“什么叫卖,我把女儿养的这么大,就不该给几两聘礼吗?这门婚事,只要嫁过去了,她就不缺吃喝。那男人是个病秧子又如何,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了。更何况还有月例,我们一家都能跟着享福,有什么不好的?”
程清婠翻了个白眼,懒得再和她说话,拉着宋巧巧就往外走。
秦氏还在自家院子里哭着骂,从程家骂到宋巧巧再骂到刘寡妇,路过的人都习以为常,看了两眼,就各干各的了。
程清婠回到家中,坐在造糖机前接着压甘蔗,一点也没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。
才刚坐下来没多久,秦氏就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儿子来,将院门口堵的死死的,一进门就大骂。
“天杀的程氏看不得我们家好啊,让她女儿来毁了我家招娣的婚事啊。”
“你们家必须陪给我家二十两银子,不然,我就不走了。”
程清婠刚想上前,就听见这句话,顿时就坐着不动了。
秦氏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哭喊着,时不时的还拉着过路的人说道。
程清婠拉住正要上前的妇人,示意她们进屋,不要管。
她在哭喊声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完,端着糖汁进了厨房,将门一关,自顾自的熬起了糖。
宋巧巧颇有些头大,坐在灶前,是不是看着门口的人走没走。
“二婶最难搞了,一不如意就哭的要死要活的。”
程清婠看了一眼还在骂的妇人,淡淡的道:“别管她了,肯定哭会就走了。快来帮我搭把手,再帮我拿个罐子来。”
宋巧巧点了点头,连忙将罐子拿来,看着她把熬好的糖倒进罐子里。
随后,有看着她揉面,搓成小丸子放进锅里煮。
煮到小丸子浮起来后盛出来,再将还没凝固的糖淋上去。
程清婠端着一整罐小丸子,从后院走到了屋子里。
随后和宋巧巧一起盛出来,每人一碗,
“婠婠,天快黑了,这秦氏再这样闹下去,咱们晚上都没法睡了。”程画儿揉了揉额头,轻声说道:“这一下午,光听她的嚎叫了,我这账本都算错了好几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