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
庆安帝没想到二皇女能对他这位父皇这么绝情,不仅他生病时,不让太医来给他医治。
现在还给自己身边的容零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打了板子扔回掖庭做回最低等的奴才。
庆安帝喘着粗气,想到四皇女偷偷给他送药,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安慰。
至少不是他所有的子女,都那么的为了皇位丧心病狂,&nbp;不择手段。
晚夜异常的寂静,庆安帝下床走到窗边,打开窗棂看向空中的玄月,院中的树影婆娑起舞,将他的脸映衬的绵绵暗暗,神情难辨。
良久,&nbp;他才关上窗户。
走回桌案前,拿出一道明黄空白的圣旨,磨墨挥笔,立时出现了一行行龙飞凤舞,大气磅礴的御书。
反身走向一处极其隐蔽的拐角处,从暗格里拿出紫檀木盒装着的玉玺,重重的压在亲笔书写的圣旨上。
庆安初又重新把玉玺放置藏好。
然后如呢喃般,好似对空气说了一句:“出来!”
一道黑影无声无息飘落在寝宫里,跪在庆安帝面前。
“把这道圣旨,带出去交到太孙殿下或者安太傅手里。”
“遵命!”
黑影又像出现时一样,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庆安帝的寝室里,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“原本还想着你们都是朕的子嗣,应该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,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,有能者得知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连自己的亲生父皇,都无情冷漠的让其自生自灭,又怎么会对天下百姓有一丝怜悯之心。”
身为皇嗣可以有野心。
要不他就不会在揽月离开京城求医解毒后,&nbp;任五皇女和她们凭自己本事来夺得这个位置。
但他这段时间冷眼旁观二皇女,&nbp;夺得皇城后,却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控朝局,&nbp;也没有相应的魄力,计谋,收服在外掌控兵权的将领。
这样她空有一个皇位,如何能坐稳这个位置。
庆安帝眼中闪过一丝骄傲,欣然于自己的眼光好。
听到专属于历届皇帝影卫探知回来的情报,他亲自选择的继承人,自己的皇孙小揽月。
不仅把身上中的毒解了,还在太傅和代郡王世子的帮助下,带兵攻打下岭南小国,为他东陵国开疆扩土,把那里变成了东陵国的一个郡城。
这份功劳,里面有身边能人猛将的辅佐,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帮扶,这样驭下的本事,又何尝不是一个帝王必须要具备的呢。
从这近一年的观察来看,自己这位自封为帝的二皇女,虽然此时坐在皇位上,但却碌碌无为,&nbp;能力平平无奇,&nbp;这个位置太重,&nbp;她担不起。
而自己这次对他们几位皇嗣的考验,明显是揽月更胜一筹。
也因此庆安帝才会在感觉,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,下定决心写下这份传位诏书。
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也曾疼爱过的五皇女,死在这场自己早有预料的皇权争斗中,可见庆安帝的心有过狠。
安初夏和揽月带兵即将赶到京城的时候,皇家影卫出现在两人面前,恭敬的把庆安帝亲手写的诏书递给了揽月。
萧郢和几位将领进来商量事情,看见揽月手中拿的圣旨看完后,神情有些呆然的递给了安初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