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自己,还是吃面食吧,每个月的米票有限,得节约一点。
这一顿,娄晓娥敞开了肚皮,美美地吃了一顿,直到把肚子里塞得满满的才罢休。
饱腹感给她带来的是无限满足感。
自此之后,许母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。
仅仅半个月,她的肚子就跟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。
只是,这长得好像太快了一点,当年怀小家国时四个月不到的肚子可没有这么大。
自诩经验丰富的许母也没个准主意了。
“难不成最近吃得太好太多了?”
她如此猜想。
许大茂却不放心,赶紧带着娄晓娥去医院检查。
陈医生看到娄晓娥的肚子,也吃了一惊。
她赶紧给安排做了一系列的检查,一切都显示正常。
于是,她手指搭上娄晓娥手腕,闭上眼睛,仔细地听了很久,然后,她皱起了眉头,久久没有说话。
“大夫,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?”
娄晓娥的心悬了起来。
许大茂没做声,可是心却提得老高老高的。
陈医生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的两人,笑了笑。
“没事,孕妇和胎儿的状况看起来都还好,不用太担心。,我只是怀疑,你可能怀的是双胎。不过可能是我水平不够,听脉听不太出来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检查吗?”娄晓娥急切地问。
陈医生摇了摇头,“据我所知,是没有的,一般我们都是按照肚子的大小和孩子的生长速度来判断,不过这个并不绝对的。”
许大茂差一点想问b超检查行不行,还好及时忍住了话头,他想起来了,这个年头好像还没有b超呢。
以前在协和时,他就曾经侧面打听过有关超生波检查的事情,得到的答复是,现在的超声检查叫a型超声波,主要用于脑部,肝胆等部位的诊断,至于产科,是没有超声检查这一项的。
陈医生想了想,道,“你们如果实在是想要确定,我可以介绍一位老中医给你们,是我家的一位世伯,他经验比较丰富,听脉水平很高。”
很巧的是,陈医生所说的这位老中医,许大茂也认识,就是他以前看过的江老中医。
于是,两人又急急忙忙去找江老中医。
看着他们两个急吼吼的样子,江老医生慢条斯理地道,“年轻人,万事不可太急。”
许大茂心说,事关我们的孩子,能不急吗?
不过以前来看过江老医生,知道他的性子。
于是,耐心地跟老医生说了陈医生的判断,然后请他老人家帮忙把脉判断一下。
江老医生点点头,也不再啰嗦,给娄晓娥搭起了脉。
没多久,他就收回了手,笃定地说道,“是双胎,不过因为两个孩子的心跳步调一致,不仔细分辨是听不出来的。看来陈家小丫头的听脉的火候还是不够啊。”
“那江大夫您能听出来孩子是男是女吗?”娄晓娥有点得寸近尺了。
江老医生摸了摸花白的胡子,“小丫头,你这是把我当成神仙了啊。别说你这才四个月不到,就是快生了,我也没那么大个本事看出男女来的。”
许大茂则更关心娄晓娥和孩子的身体状况。
待听到与陈医生差不多的回答之后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娄晓娥这次怀的是双胎的消息没有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,有真心为他们高兴的,也有羡慕的,当然也就有嫉妒的,还有兴灾乐祸的。
嫉妒的其实好理解,就比如像于莉这样,结了婚还没有孩子的,看着别人一个接一个的生,这一次还一下怀两个,这种情况之下生出嫉妒心是很正常的。
兴灾乐祸的,那心理就有些微妙了,不过他们的心思也很好猜:你许大茂不是生活好吗?那是因为你开始没孩子,后来只有一个,可现在好了,一下子就多了两张嘴,看你到时生活还能好到哪里去,肯定会和我们一样,紧巴着过日子。
当然,许大茂并不知道这些人所思所想,即使知道了,他也无所谓,他现在的心思小半放在了大儿子身上,大半则在妻子和她肚子的孩子身上了。
双胞胎说得好听,但其实对于孕妇和孩子来说,并不算是好事。
尤其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。
幸好,他有空间。
他尽了最大的努力,保证了娄晓娥足够的营养。
日子在紧张与兴奋中一往直前,很快就到了7月底。
按照陈医生的说法,双胎十有**是要提早生产的。
许母和小妹已经长驻在四合院儿了。
许父再一次被抛弃,只得在单位食堂解决每天的三餐问题。
小妹已经完成大学四年的课程,从下半年起,她就要到她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开始为期一年的实习了。
虽说没有实践经验,但她的理论知识还是很丰富的。
有她在,娄晓娥心底也踏实一点。
这次怀孕和上次实在是大不同,装有两个胎儿的肚子大得有些惊人,她早就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双脚了。
每天最起码的梳洗对她来说都是一项挑战,好在许大茂很体贴,每天都帮着她擦身洗脚。
随着预产期的越来越近,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。
对于娄晓娥腹中胎儿的性别,许家人都各有猜测和期盼。
许家二老希望是两个男孩,娄晓娥被女娃娃迷了眼,希望是两个女孩。
而许大茂和小妹的意见则是一致,希望是一男一女,虽然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,但也不妨碍他们有个美好的愿望不是吗?
8月8日,立秋,礼拜天。
许家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吃西瓜。
天气还是很热,娄晓娥挺着大肚子,被热得心烦意乱,吵着想吃西瓜。
许大茂当然要满足孕妇的意见了,只得装模做样地骑着车出去,在街上转了一圈,就带着从空间拿出的西瓜回来了。
可惜,娄晓娥才只吃了一小块,就感觉不对了。
她,要生了。
在医院的产房门口,许大茂在焦急地等待着,虽然是第二次了,他还是很紧张,同时又有些期盼。
不知道两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,亦或是一男一女?
这种感觉真的好像是在开盲盒,不打开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