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老爷子,他还厚着脸皮,跑到原先的四合院,邀请三位大爷经常到自己家来做客。
一大妈干脆也带着小圆子一起过来玩。
小圆子来了,小旭当然也就不用再留守家中了,也每天到许家报道。
几个孩子天天闹腾得很。
这个暑假,许家是空前的热闹。
还真别说,这个办法确实管用,徐师傅每天都过得特别的开心,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。
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,胃口也开了。
徐立武看在眼里,喜在心中。
他特别开心,当时自己厚着脸皮跟许大茂提了这个要求。
只是,开心的日子过得就是特别快。
很快,暑假就要结束了。
雪松该回学校上学了,徐立武跟父亲说要搬回家住了。
徐师傅虽然有些不舍,可却并没有闹着要留下来。
他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,如果这个时候还要闹着要留下来,那就是要给许家添麻烦了。
看到他这回这么自律,许大茂跟徐立武反而有些心疼起来。
许大茂想了想,就对徐立武说道,
“要不这样吧,以后师傅在家住得闷了,你可以经常礼拜六下班后开车带他过来住一晚,然后礼拜天在这里玩上一天,让他老人家散散心。你觉得这样可行吗?他老人家会不会太累?”
徐立武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大茂,你真是有心了,我爸他如果能时不时过来住一天的话,他肯定乐意,应该不会太累,咱们离得又不远,开车就不用多会儿的功夫。只是,就是太打搅你们家人的生活了。”
“这没什么,我家里人多,都热闹习惯了。你也不用太担心会麻烦我们,因为最麻烦的吃饭问题,在这里就不是问题,反正家里是开饭店的。我家里人你不用担心,他们很欢迎师傅常来,因为师傅一来,家里就变得特别的热闹。”
其实这个决定也不是许大茂的一时兴起。
他之前就有点担心,这段日子师傅在这里过得太高兴了,回家只守着兰花婶子,以及那些偶尔来看他的老友,肯定会觉得寂寞。落差感太大,老人家到时的心情肯定会不好,怕是会影响身体。
他考虑了许久,又征求了一下家人的意见,这才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徐立武转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,然后就眼见着父亲脸上的那丝愁容飞走了,取而代之的是未来的期盼。
是的,有盼头的生活才是有希望的生活,相信下面很长一段时间,徐师傅都会在期盼中渡过。
这对他来说不算是坏事,因为人就是应该要活得有希望,这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。
这段日子,对旧院子的三位大爷也是个不小的冲击。
一大爷还好,他跟一大妈是有孙女万事足,建国跟他媳妇也都是孝顺的,他们的生活也可称得上是有滋有味的。虽然他们也佩服徐立武的这个孝顺劲儿,可并不眼馋,因为他们本来就有。
二大爷刘海中则比他要差着一点。
刘海中嘴上说得很硬,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总想着,自己的教育怎么就不成了呢,他跟老伴儿对大儿子是那样的好,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他。说大儿子是被自己跟老伴儿捧在手心上养大的,这句话是一点都不为过。
可大儿子是怎么对待他们老俩口的呢。
老伴儿从中风,到康复,那是吃了多少的苦,遭了多少的罪。大小子调回来后,就来看过他们一回,来时,只是提了一点点最普通的水果,连营养品都没给他妈买一个。
老伴儿嘴里不说,心却被伤透了,那两天连饭吃得都少了。
二小子就不用说了,估计他俩死了,人家都不带回来瞧一眼的。
三小子呢,说是最孝顺的,那也只是矮子里边挑将军而已,主要是误打误撞的娶了个好儿媳。自己的儿子他自己最清楚,要不是儿媳在,这儿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孝顺的。
跟人家老徐的儿子一比,绝对就是渣渣。
为了这件事儿,他跟三大爷阎埠贵没少探讨。
他才不会跟老易说这件事情呢,易家的建国在院子里就是个公认的孝子,找老易说这事儿,老易肯定会说他这里做得不对,那里做的不对的,纯粹就是自讨没趣。
找老阎好啊,老阎的孩子在某些方面,还不如自己的三小子呢。
在阎埠贵面前,刘海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。
就是那种,我儿子不好,可你儿子还不如我儿子的感觉。
当然了,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。
在三大爷阎埠贵看来,自己的儿子除了爱算计一点,没其它的大毛病。
可就是算计这一点,让他扼腕。
阎埠贵后悔了。
不过他不是后悔自己的算计,因为他清楚,如果自己不精打细算,在那困难的时期,一家人能不能顺利活下来都是问题。
他后悔不该把儿子教得这么好,算账比他这个老子都算得精。
但这并不是他最后悔的地方,他还后悔,不该娶于莉这个儿媳妇,这个儿媳妇实在是太能算计了,比他们老俩口加在一起都能算计,再加上儿子又听她的话,被她紧紧攥在了手中。
如果能娶个像刘光福媳妇那样的儿媳妇就好了。
可他却想不起来,当年刘光福带了个农村媳妇这个事情,被他当笑料笑了有多少回。
不过,要论最后悔的事情,无疑就是投资饭馆这件事情了。
于莉开的那家饭馆,虽然没有许何两家合开的饭馆红火,可生意也并不差,再加上于莉那个精打细算的性子,成本核算得那么好,利润那是高高的。
三大妈每天在那里帮着打扫卫生,进多少,出多少,她都心里有数着呢。
看着儿媳妇每天啪啪啪地拨着算盘珠子,她心里别提心里多嫉妒了。
每天晚上下班回来都要念叨上那么几句,阎埠贵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?
谁让当年自己拿乔呢,不过当时谁又能料到,那于海棠会从中横插一杠子。
眼瞅着快到手的半个老板飞了。
此时的阎埠贵已经完全忘记,当时的自己并不愿意入股,而只是想借钱给儿子,而且还要利息那一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