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已经解释了很多遍,说那是香江人一种比较客气的叫法,而自己出生在普通工人家庭,当不得大公子这种称号。
不过,收效甚微。
最后,他也懒得再解释了。
就像他爸说的,嘴长在别人身上,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不过,话是这么说,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,心里不痛快总会有的。
但是,也不全是坏事。
组长知道了他跟舅舅的关系,就指定了他,作为娄氏企业的联络人。
也就是说,娄氏企业的对接事务,以后就由他接手了。
这可是破了例了。
以他的资历,本来就只有给前辈打打下手的资格,这样一来,他就等于跟那些前辈平起平坐了。
说实话,他的心里有点虚。
而且,可以预见,等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,单位里的风言风语有可能会更多。
许大茂看着儿子,“还是那句话,不要太在意旁人说什么,把领导交代的事情做好,自己的份内事一定要干得漂漂亮亮的。
如果实在心里觉得不舒服,就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,那就是:不遭人嫉是庸才。
虽然你这是占了你舅舅的便利,不过道理是相通的,总是在暗处说些怪话的人,多半还是因为嫉妒你,嫉妒你有这么好的家庭条件。
家里条件好也是你的一项优势,并不需要不好意思。
瞧着吧,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。
只要谨记一条,守住本心,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。”
家国边听边点头,开始听父亲的话来武装自己的内心。
还别说,心境立马就不一样了。
自那以后,家国就记着这一条,在单位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旁人的风言风语都毫不在意。
久而久之,众人的新鲜感一过,也没有多少人再议论了。
不过,许大公子这个外号却被保留了下来。
要好的同事们,时不时地还会拿出来跟他开开玩笑。
像这种不带恶意的调侃,他就更不在意了,有时也会回上几句。
看着他的转变,一直注意着他的直属组长杨处,不由得暗暗点头,对他的表现表示满意。
至于家国的工作,当然是很顺利的。
他可是娄氏京城分公司最高领导人的亲外甥,也不会有人会去为难他。
这一点,估计也是杨处为什么会把这个活儿派给他的原因之一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很快就到了月底。
这几日,刘建设发现,总是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饭馆附近转悠。
他担心会出什么问题,就赶来向他师父报告。
许父一听,心里就一紧,该不会是有什么坏人想要打自家饭馆的主意吧。
许母就担心,“会不会就是前些日子咱在公园碰到的那个小胡子一伙儿的人?他们打听到咱家住在这里,想要对咱们不利?”
“不至于吧?”
话是这么说,许父的心里也是毛毛的,不踏实得紧。
于是,等许大茂一回家,他就跟儿子商量,看该怎么办。
许大茂一听,觉得有些奇怪,现在可是非常时期,到处都在打击罪桉,应该不会有人傻到顶风作桉吧。
不过,凡事就怕有个万一。
想来想去,他也觉得不放心。
于是就找娄晓娥商量,准备借用刘满仓几天。
现在的刘满仓已非吴下阿蒙,他早就不仅仅是个保安了。
他现在可是娄晓娥手底下的一名得力干将,主要负责仓储物流送货这一块。
随着经销商越来越多,货物的出入也越来越大,那个小小的服装店地方早就不够用了。
于是,娄晓娥又租了一处仓库,用来存放生产出来的服装。
当然了,目前除了非常热销的款式,其它都是以销定产的,所以服装的库存货还是相当少的,一般都是货做出来了,在仓库里临时放几天就会分发给各个经销商。
这个仓库,就由刘满仓主管,手底下还配了两个人。
一男一女。
男的是个壮劳力,专门负责上下货,在经销商不方便上门提货时,就要由他送货上门了。
女的是个小姑娘,会算账,主要负责出库跟入库的登记管理。
刘满仓主要就管他们俩,有的时候娄晓娥有需要,他也会跟在身边充当保镖的角色。
毕竟请了他好几年了,再加上有徐立武的背书,他们对他是相当的信任的。
而刘满仓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,一直都非常踏实勤恳。
娄晓娥一听许大茂的要求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开玩笑,饭馆就开在许家前院,坏人都盯上门了,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
仓库那边,有那两人在,刘满仓走开几天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于是,夫妻俩一起找到刘满仓,跟他说了这件事情。
刘满仓一听,这还了得,娄晓娥可是他的衣食父母,这两年他的工资是涨了又涨,娄晓娥一高兴,还会送些比较实用的衣服,让他带回家给媳妇穿。
他对老板的感激之情,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。
有坏人盯着许家,这可不是小事情,他当然要挺身而出,帮这个忙了。
“没问题,老板,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。”
他把胸脯拍得砰砰响。
当晚,他就打包了自己的铺盖,入住了61号人家饭馆。
之前给他买的行军床一直没丢,这回又派上了用场。
他直接把床铺支在厨房旁边的仓库里,然后就铺好被子住下了。
只是,许大茂他们忘记跟刘建设他们讲了。
一大早还闹了个大乌龙。
跟以往一般,天还没亮的时候,刘建设夫妻俩就进了院子,每天早市的豆浆是要现磨的,豆花也要现做,不赶早一点,肯定是来不及的。
刘满仓可是军人出身,虽然退伍多年,可该有的警觉是没有丢的。
他一听到外面有动静,立马就从床上跳了下来,胡乱套上外衣,然后又从床底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棍子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,轻轻地打开门。
对着外面那两个朦胧的人影大喝道,“什么人!”
那两口子正在商量今天磨多少豆浆做多少豆花呢,被他的叫声给吓坏了。
“啊”杨春桃忍不住尖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