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斜了她一眼,道,“你看我像玩牌的人吗?
就不兴你爸我见多识广吗?我是听人说的,觉得挺有意思的,就给记下了。”
这话题说着说着,也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。
其实许大茂想表达的是,电视机一桉中,刘海中一方是牵头人,理应受到更严重的惩罚,可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媳,他家的损失反而没那么大。
说实话,这不太公平。
可这也没办法,谁让那老阎家的人全都掉进钱眼儿了呢。
这件事情,从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了一件事,那就是娶个好媳妇的重要性。
许大茂脑子里胡思乱想着。
这一晚,徐立武就没离开,直接住到了这里,跟徐师傅一个屋。
老爷子虽然面上一副嫌弃得不行的样子,可那扬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。
估计那心里啊,早就乐开了花了。
……
第二天,徐立武临上班前跟徐师傅约好,过两天就来接他回家。
老爷子虽然有点不太高兴,可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许家这边再好,毕竟只是徒弟的家。
小住可以,常住的话,虽然他脸皮够厚,可他儿子的面皮就要挂不住了。
徐立武好歹还是个当头头的,为了儿子的面子着想,他想了想还是不犟着了。
其实啊,在这里住这么久了,他也有点想自己家了。
俗话不是说么,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。
许家就属礼拜一早上最热闹,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虽然院子里既没有鸡也没有狗,那热闹劲儿跟鸡飞狗跳也差不多了。
不过,那热闹劲儿也只是一时的,没过多久,那上学的,上班的都全部离开了。
院子里就只剩下娄晓娥跟三位老人家了。
今天她不需要出门,一会儿秦淮茹就要过来跟她一起干活儿了。
她虽然开的店多,可到现在为止,她还没有一间固定的办公室呢。
不过这也难不倒她,因为许家人都爱在餐厅里聚着,堂屋平时都没有人用,干脆就被她拿来当工作室了。
所以,不用去工厂或是店铺巡视的时候,她跟秦淮茹都是在这里办公的。
秦淮茹这人很守时,八点开始上班,她基本都会提前个一二十分钟到。
今天却很奇怪,八点都已经过了一刻钟了,她还不见踪影。
不过娄晓娥也没放在心上,她又不是那种苛刻的老板,家里有事偶尔迟到一点也是正常的。
不过,她没想到的是,秦淮茹这一迟,就迟了一个多钟头。
直到九点半钟,她才姗姗来迟。
“晓娥,真是不好意思,我来迟了!”
一进院子,她就连连道歉。
娄晓娥闻声出门,看到她那满头大汗的样子,就问她,
“秦姐,你可是从来都不迟到的,是家里有什么事吗?
如果真有事的话,你就休息半天一天吧,下午或者明天再来也行的。”
“唉!”
秦淮茹深深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想迟到的,可三大爷家的儿子儿媳太难缠了!”
“淮茹来啦?三大爷家怎么了?快进来坐,跟咱说说!”
许母一听有八卦,马上就来了精神,拉着秦淮茹就往餐厅里去。
娄晓娥一看,得,今天上午是干不成活儿了!
不过她自己也是好奇心大起,干脆也跟了进去,听八卦可比画图有意思多了。
“许叔,徐大伯!”
秦淮茹在沙发上坐定,很是礼貌地跟正在下棋的两人打了招呼。
然后就在许母的催促下开讲。
原来,正如许父所预料的那样,今儿一大早,三大爷就自己回来了。
原因就是因为钱。
住院要花钱,打吊针吃药都要花钱。
现在积蓄全没了,他心慌得不行,干脆就自己办了出院。
他想跟儿子媳妇商量商量,看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阎解成跟于莉那边,两个人也是一夜都没睡好,跟霜打的茄子也差不了多少。
他俩也是愁得不行。
他们可就指着这门生意翻身了。
之前他们开的饭馆终于在胖子坚持不懈的“努力”下,黄了。
胖子在傻柱这边碰了壁之后,想不到别的办法,就只能自己折腾,可实在是水平有限,他搞了新菜式之后,那上座率非但没有上升,反而曾曾曾地往下降,直到无人问津。
于莉的鼻子都快气歪了,马上就把胖子给开了。
可合适的厨子实在是太难找了。
说句不好听的,现在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小饭馆,竞争很激烈,要是找不到手艺好的大厨,这个饭馆肯定是救不活了。
后来还是她妹妹于海棠救了她。
于海棠现在可阔气了,嫁了个好男人,也不上班了,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。
可她那人又是个闲不住的,在知道于莉的饭馆黄了之后,就打起了这个饭馆的主意。
她提出来,饭馆由她接手,她每个月会给他们一笔钱,算是转租的费用。
至于那间风味川菜饭,则被她改成了川式火锅。
还别说,可能是附近的火锅店不多,生意还真挺红火。
现在,这间店的转租费,以及阎解成的工资,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所有的经济来源了。
这个节骨眼,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,阎解成就把主意打到了于海棠的火锅店上。
他想让于莉去找她妹妹提前支取下个月的转租费,于莉有些不情愿。
两人正在争执呢,三大爷过来了。
“解成,于莉,你们还有没有钱了?
我是出了院了,可你妈那边,还要做什么检查,听大夫那口气,好像毛病还不小。
这看病要花钱的,咱得提前预备着!”
那两口了一听,头就更大了。
“爸,我们俩也没钱了!
我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,于莉又没有工作。
即使是工资发下来了,那也只有几十块,扔到水里连声响都听不着,压根就不顶用。”
三大爷刚想说什么,这时候,他的二儿子跟三儿子一起过来了,没带媳妇跟孩子,看样子也不是来看望老人的,那架势,气势汹汹的,
“他们来做什么?不会是来要钱吧?”娄晓娥突然问道,不过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离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