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解旷也是同样的想法。
收钱可以,拿钱,不可能!
这下,别说阎家人了,就是旁观的邻居们,那气性大的,听了都气血上涌了。
两人又故态复萌,一人抓住了阎埠贵的胳膊,跟他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难,说自己不能离婚,不能让这个小家散了。
阎埠贵刚刚稳住的身形又开始摇晃了。
“阎解放,阎解旷!”
这时,傻柱分开人群,走了进来,对着这两人就是一顿臭骂,
“你们哥儿俩还是不是人了?
你爸都那样了,还这么折腾他。
刚刚你们嫂子说得没错,你们爸妈的住院费就应该由你们哥儿仨平摊,还在这里废什么话啊?赶紧给我走人,回去拿钱去!”
刚刚赵叔是长辈,阎解放兄弟俩有着天然的畏惧,傻柱可是平辈,这哥俩鸟都不鸟他,继续在那里跟阎埠贵歪缠。
傻柱一看,嘿!这老虎不发威,被人当病猫了!
于是,他一个箭步上前,抓住阎解放的胳膊,从上往下就这么一撸,然后一提、一扔。
那阎解放就被他甩去好几步远。
然后又重复动作,把阎解旷也甩了出去。
剩下阎埠贵稳稳地站在原地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
“傻柱子,你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这老爷子也个是心大的,这个时候还在关注这种问题。
傻柱都要气乐了,
“三大爷哎,您这会儿就甭管我是怎么做到了,您还是回屋就歇着吧,就像您大儿子说的,千万别又去住院,还得花钱!”
三大爷脸一皱,“你这个傻柱子,明明是做好事,却非得说些讨人嫌的话来。
好好好,我听你的,我回屋去歇着,哎哟,我这个脑袋哦,还真是有点晕。”
他也不是个傻的,傻柱的意思他明白,摆明着就是想让他回屋避开,他走了,那两臭小子也闹不起来了。
嗨,怎么早没想到这招呢!
阎埠贵边往回走,边在心中懊悔着。
“爸,我来扶您!”
他不傻,他儿子阎解成更不傻,作势要扶他进屋。
可惜没能得逞,被阎解放兄弟俩拦住了。
傻柱在一边虎视眈眈的,他们俩不敢拦老爷子,可阎解成应该不在傻柱的保护范围呢。
果不其然,傻柱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着,没有做声。
“你们俩要干什么?
告诉你们啊,要钱没有,要命倒是有一条!”
这阎解成边往后退,边鼓起勇气说道。
“啪!”阎解放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拍,把阎解成吓得身子震了两震,然后才说,
“我要你命做什么啊?你毕竟是我大哥,我还没有这么狠的。
我问你啊,你们怎么不去找阎解娣要钱啊?
我刚刚才想起来,上次她虽然投得少,可还是赚了一些的。这回她又没投钱,她是一点损失都没啊!
她肯定有钱的。”
“是啊,二哥,我怎么也没想到呢!”
阎解成还没开口呢,那阎解旷先跳了出来,他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一样开心,
对,咱爸妈的看病钱可以让解娣付的,她有钱!
那也是她的亲爸亲妈!
大哥,二哥,咱们得去找她。”
“没用的!”于莉紧皱着眉头跟这哥俩解释,“昨天秦姐的女儿槐花就帮忙打过电话了,人家说了,这事跟她没关系,她已经没有爹妈了,就把电话给挂上了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?”
阎解旷就是愣头青一个,他头一个跳了起来,“她也是爸妈生的,把她养大也是花了不少钱的,哪能说不管就不管了!
不行,咱得去找她,大哥,二哥,咱们一起去吧!”
“你跟解放去吧,我得去医院看看,也不知道咱妈一人在医院怎么样了,早饭应该还没吃吧!
于莉,还愣着做什么呢?你不是说要去找你妹妹海棠吗?看她能不能借点钱给咱?”
收到他的眼色,于莉秒懂,“哦,对,对,我跟海棠都约好了,刚这么一闹腾,我都要迟到了。”
她这一说迟到,院子里好些人都惊醒过来。
对啊,光顾着看热闹了,这上班都要迟到了。
一会儿功夫,人群就四散开了。
阎解放跟阎解旷哥俩也离开了,说是去找他们妹妹阎解娣了。
“于莉,现在可以帮我放开了吧!”
秦淮茹一直被她拽着呢,见她一点没有松手的意思,只能无奈地开口。
于莉其实一直也紧张得不行,要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。
听到秦淮茹的声音,她这才发现在自己做了什么傻事,赶紧松开手,连连道歉,
“哎哟,秦姐,对不起,对不起,真是对不起,我本来是想让那哥俩一起感谢感谢你的。
可没想到,唉,让你自笑话啦!
你看我家这个情况,简直是糟糕透了,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了。”
她这说的都是心里话,阎家眼下就是个烂摊子,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拾起了。
秦淮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,同是女人,她对于莉境况也是抱有同情之心的。
可在同情心的背后,她也有着不认同,于莉落到现在这个地步,也可以说是自作自受了。
同样是媳妇,看人家严凤琴是怎么做的?
人家还是从农村来的呢?没有什么文化,可人家明理,知道什么事情该做,什么事情不该做,那刘光福,以前多浑的一个人啊?现在被严凤琴管得服服贴贴的。
人常说,妻贤夫祸少,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。
不过这话秦淮茹也不好当着于莉的面说,现在说这话,确实会有一点事后诸葛亮的感觉。
于是,她只是拍拍于莉的肩膀,说道,
“事情都已经出了,也没有别的办法,慢慢来吧,以后会好的。
至于那钱,你们也不用着急,等以后有了再还。
放宽心,我不像你们那么会算账,不收你们利息的。”
最后这句话,她是看着阎解成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