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前听他妈说过,说好像是给一个叫什么哥的看什么场子,先是什么台球厅,后来又变成了歌舞厅。
你们听听,成日里在那种地方混的,能有个什么好?
贪上这样的儿子,他二大妈也太可怜了,之前的积蓄被亏光了,现在好不容易存点钱,又没了。”
许父却有不同意见,
“什么可怜?依我看,她就是自找的!
这种儿子,明摆着就不会改好了,可她偏偏耳根子软,偷偷把存折拿出来了。
现在上当受骗了,能怪谁啊?”
“你一个男人,哪懂当妈的心情!”许母瞪他一眼,
“我是个当妈的,能理解他二大妈,当妈的就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。
嘴上骂得再厉害,可这心里永远都有一块最软的地方是留给孩子的。
要怪就怪那刘光天,他现在是逼着他妈心肠变硬啊,等哪一天那块软的地方也变硬了,那刘光天可就真的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了。”
看着义愤填膺的老俩口,许大茂一时间有点感触。
要不是他穿过来了,这老俩口的结局还不如人家二大爷家呢,当然了,有那个下场那也是他俩自己作的,只不过,确实是挺凄惨的。
现在看着他俩在这里为二大爷二大妈叹息,许大茂心里觉得怪怪的。
老俩口还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
他不想再在刘家这事上多纠结了,他有一种感觉,这刘光天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。
这老俩口的钱啊,估计也是追不回来了。
不过他相信,老刘家不会有事,因为有严凤琴在呢。
刘光福是个耳根子软的,整个人都被严凤琴抓得牢牢的,只要严凤琴不出问题,这老刘家就不会出问题。
当然,这也不是绝对的,前提条件就是,严凤琴还愿意跟刘光福过下去。
但愿老刘家的人下面知道惜福,可千万别太作了,要是把严凤琴惹烦了,不想管这一大家子破事儿了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
“咦,这孩子们都去哪儿啦?”
许大茂四下环顾了下,孩子们是一个都没见着,所以觉得很奇怪。
娄晓娥随口答道,
“我们回来时就康康一人在,他搁自己屋里头看书呢。
家国领着冬雨去小院了,壮壮跟安安你也知道的,这俩孩子都是闲不住的,也都跟过去了。”
“这两个跟屁虫!现在跟去不就是当电灯泡吗?而且还是两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。”
许大茂忍不住笑骂了一句。
人家小俩口是去看他们的新房,这俩孩子也太不识趣了,跟过去干嘛啊。
他都能猜想得出来,家国现在的心情该有多复杂了。
他一说这个,娄晓娥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,
“安安这丫头,只要冬雨一来,她就跟个粘皮糖似的缠着人家。
家国都提过好几回意见了,可她就是浑然不理。
真是愁死我了,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,还跟个孩子似的,一点都不开窍!”
许大茂就安慰她,
“不开窍也好啊,要是她早早就谈个对象,很快嫁出去,恐怕你到时又会舍不得了。”
“也是哦!”
娄晓娥一听,竟然也觉得挺有道理的,她可不舍得女儿这么快嫁出去,安安这个狗脾气,从小在家里就是在众人的宠爱下长大的,嫁到别人家,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日子过了。
娄晓娥顿时觉得,女儿最好还是不要开窍的好,实在到了结婚年纪的话,找个上门女婿也好啊。
一瞬间,她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。
以致于许大茂跟她说话,她都没有听到,直到许大茂上手推她。
“娥子,娥子,你想什么呢?”
娄晓晓回神,“你跟我说什么呢?”
许大茂这才把先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他是看饭前还有空,干脆把今天探店的情况跟娄晓娥说一遍。
一听说是这事儿,娄晓娥立马收起了心思,仔细听起来。
“安安买的那些衣服呢?会不会被她拿回房间了?”
她边说,边四下张望。
许大茂觉得不会,因为听家安那口气,买那些衣服压根没打算自己穿。
他站起身来,稍微转了一下,就发现沙发脚边散落着几只袋子。
打开一看,果然就是那几件衣服。
“娥子,你看看吧,就是这几件。”
娄晓娥接过来,把袋子一个个打开,然后将衣服拿在手上,抖落开,仔细地查看着。
那个仔细劲儿,恨不得拿只放大镜来看了。
然后,许大茂就随口来句,“要不要给你拿只放大镜啊?”
没想到,她竟然点点头,脑袋抬都没有抬,就回答道,“嗯,帮我拿过来吧!”
唉,真是多嘴了。
无法,许大茂只得起身,跑回房间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只。
“给!”
他把放大镜递给娄晓娥,然后很好奇地问,“你看什么看这么仔细呢?
这些衣服说实话,这款式我看着觉得挺好的,你觉得呢?。”
“我在看面料。
你说得对,这衣服是不错,这种面料咱国内都很少见到的。”
没想到,娄晓娥竟然肯定了他的观点,只是她拿着放大镜,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。
“你发现什么了?”
许大茂看她这样子,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什么问题了。
“你来看看,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,是不是有些磨损的感觉?”
娄晓娥把放大镜凑近衣服,示意他自己看。
“有吗?”
许大茂瞪着眼睛看了好久,却没看出个所以然。
“真没用!”
娄晓娥抱怨了一声,然后就喊许母,
“妈,您来看看呢,看看这袖口,还有这手肘这里,是不是有些磨损的感觉?”
“我来看看!”
许母戴起了老花镜,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,也跟着点头,
“晓娥说得没错,这衣服绝对是被人穿过的,这些地方后来都经过仔细的打磨,再用烫斗一烫,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