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师,是这样一个事,今年初,我埋了一个老人,刚下葬一个月不到,他家老大就跟着去了。”袁海停下碗筷,看着黄兴。
黄兴没说话,点点头示意袁海继续说。
“赵家老大随赵老太爷走后,他们赵家不乐意,找我闹了大半年,街坊邻里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,我赔了几万块,又去看了看坟,确实没看出什么……所以把您请来……”
袁海说出这话,碗里早饭香了许多。
黄兴放下碗筷,“知道了,一会儿我们去看看。”
袁海夫人热情地想给黄兴再盛一碗,却被黄兴婉拒。众人见黄兴都已经吃完,也不好意思慢吃,三下五除二跟着放下碗筷。
下马村村头,一行人从村头小路往后山前进。半小时后,明显能听到轰鸣瀑布声不绝于耳。再往前,只见四面环山,一条水涧从最高的一座山山脚往上的洞中鱼贯而出,消失于邻山脚下,溅出水花于环山平地形成了一片滩涂湿地。湿地怪石嶙峋,不适合农耕劳作,所以从村头一路走来,众人也没有见到半块田地。
四人来到滩涂地,黄兴从包里拿出一张旧得发黄的盘山县地形图和老旧罗盘。袁海上前指向水涧倾泻处左边,新鲜的土壤堆砌成一座孤坟。黄兴点点头,用罗盘指针对着新坟,看着孤坟左右,皱眉道:“不对啊,这里是龙脉生气生发之所,四处环山,聚风而藏于此间不散。”
听到这儿,袁海微微抱拳弓身,胖七和李绍吉俩人则是听得一愣一愣的,黄兴的言行举止,却有风水大师的风采,加上袁海的恭敬动作,两个不敢言语,心里更加佩服神往。
黄兴不苟言笑,娓娓道来“只可惜龙脉发水却消逝地下,一吐一吞间,藏气不足。”说完这话,黄兴纵身跃起,站在一块大石上,看向水涧。众人好奇,也学着爬上石头。
“黄师,是不是存不住生气的缘故?”袁海低头询问,俨然一副好学弟子的模样。
“哈哈“,黄兴摇头发笑,看着袁海正色道“这股水涧若是留在地表,一路弯曲成溪河,那这处风水就不得了了,那里轮得到他家在这儿建阴宅!”
袁海讪讪然,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软中华,散给众人。
黄兴摆手拒绝袁海递过的香烟,向众人解释道“这个地方虽然存留不住大量生气,但是龙吐水处偶有水流散在我们脚下,形成滩涂洼地,雨季更盛,所谓积少成多,长此以往也能藏纳不少气运”。
胖七抚摸着下巴胡茬子,若有所思道“原来龙脉也会尿分叉啊。”
黄兴听到这话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狠狠一巴掌拍打在胖七脑袋上,没好气道“你个小兔崽子,谁特么教你的!”
被自己师父教训,胖七抚着脑袋,不敢言语。袁海看向胖七,嘴角抽搐,李绍吉则在一旁捧腹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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