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宗教事务局不能在插手此事,这个道观始建唐末,虽经数十次修缮,但整体上保留了唐朝风格,很是难得。”
“那我下属怎么办?被他们打了又打!”
胖七火气又上来了,手指宗教事务忍不住爆粗口“你特么想怎样?想被救护车接走么?”
桌上众人噤若寒蝉,他们是亲眼看见有人被救护车接走的。
“罗师父,你先冷静冷静,拆庙这事儿我也大概了解,之前还与宗教事务部门的同志在工作上有所配合,这次的误会确实不该产生,那名同志的医药费我们部门负责一半,剩下的他们自行走公伤,所以你们不用承担责任。”
胖七听着着官腔,心里膈应,定眼看着说话之人,不屑道“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你的目的直说吧。”
文化部门领导轻咳两声,习惯性地使用官腔“经上级指示,盘山县郊区的无名道观,既2019年6月纳入国家建筑文物重点保护单位,因道观年久失修,为保护文物建筑,此后不得有人再次居住。”
听到这儿,黄兴呼吸为之一滞,呆呆的看着围坐一桌的大人物们。
胖七虽然从罗钱的电话里得知此事,任然不免愤愤不平“你们说征收就征收么?凭什么!我师父祖上从古至今就居住此地“
还没把话说完,就被截断“土地是集体的,当然有权力收回,至于房屋,会按照相关规定进行赔付。”
胖七无话可说,因为这就是事实。黄兴也明白,这是不能拒绝的,所以碎碎念着走出屋子。没有追出去安慰师父,胖七能做的只有在征收事实中为黄兴争取最大利益。建筑赔付四十万,除去黄兴的私人物品,道观内的东西全部归为集体,总共赔付六十万。限期一个星期,让黄兴搬离道观。
夜里,屋子里的灯光仿佛暗淡了不少,桌上的下酒菜一口没动,师徒二人和着闷酒。就快结束时,黄兴了夹一条酸黄瓜送入嘴里,含糊不清道“我前些时日,我卜了一卦,卦象显示我唯一的根被冲,无根浮萍,只得背井离乡。”酒壶里还剩二两,黄兴直接端起壶,一个劲往嘴里灌。一口气喝完,黄兴直呼痛快。
胖七停杯倾耳。
“如今佛教式微,论到老君背剑出山,我想通了,道观留给国家也好,至少有钱加以修缮,不会败落在我手,这也是美事一桩,再一个,我得找到丹陵,看看这一千年多年值不值得。”说完这话,黄兴甩手而立,踉踉跄跄地朝主殿走去。胖七一直跟在身后,学着黄兴敬香,学着团坐蒲团,学着念唱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“经文念的非常慢,但胖七一点不觉枯燥,反而沉浸其中,妙不可言。
一连六天,黄兴一直在为胖七讲道说法,同时传授道法秘术,修习功夫。既然决定要走,黄兴对胖七倾囊相授,毫不保留,以至于后来胖七回忆起这六天,都是唏嘘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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