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长鸣把你带回家的时候,我很反对,不是没有同情之心,而是害怕你长大以后知道这个结果会无法承受。但是你母亲不知道宴长鸣是害死你父亲的导火索,她身边也没有别的朋友可以嘱托,无奈之下,我只能被迫接受。”
“连家人也曾经打听过你,但是宴长鸣害怕连家人拿走你母亲的遗产,就谎称你已经死了。”
“这后来的事情,你也全都知道了。”
“这些年,我真的无法面对你,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我一边看着你长大,我一边担心你知道真相。我知道宴长鸣不是东西,但是我不敢离开宴长鸣,毕竟当时你还那么小,如果宴长鸣想要对付一个婴儿,他几乎不费任何力气。”
“我知道,你觉得我说这些,肯定是在为自己开脱,你恨我也是理所应当。我纵容那对父女做了那么多的恶事,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帮凶。现在报应来了,我被那对父女赶出了家门,这是我应得的报应,对不起。”
“我太懦弱……”
“我没脸要求你原谅我,原谅那对父女,你想要报警想要报复都随便,我都可以承受。”
“时修,我只希望,你不要像你父母那样,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。”
“呵……”宴时修扯出一抹嗤笑,让这个原本就压抑的空间,显得更加窒息。
这时候,站在门外的时兰,再也没忍住,让徐英华进门,将宴母带走。
紧接着,她从背后将宴时修轻轻地抱住:“如果太痛,你就咬我一口。”
宴时修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臂,放在唇边,吻了一下,然后说:“生锈的锯齿,终于把心锯穿了。”
“宴时修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宴时修回答道,“资料不用看了,让霍昭回来吧。”
时兰绕去宴时修的面前,蹲在他身边,握着他冰凉的手说: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。”
“以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丈夫,再也不是别人的谁,我解脱了。”
宴时修心里多痛,时兰心里就有多痛。
这时,徐英华在门外敲门:“宴总,开会时间……到了。”
宴时修动了一下,说:“我去开会。”
“你去吧,那个女人,交给我。”
“其他人也交给我……”
“我一个,都不会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