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霍昭经历的这些,时兰的眼底烧起一片赤色,相对的梅凤兰的下场也会越惨。
时兰张张嘴,想说点什么,但是话到嘴边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房车就这样默默前行,直到车内传来一道痛吟声。
当霍昭睁开眼的时候,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时兰。
大佬就那么镇定地看着他,仿佛他心里在想什么,她全都知道。
“我已经联系了德国运动神经方面的专家,也给他看了你现在所有的资料,那边回复我,你还有完全康复的希望,但是需要三年甚至更久,在此期间,我不会告诉安様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,更不会放他过去找你,所以你不要再逃了,你应该很清楚,现在双时最有能力让你恢复如初。”
霍昭撑起身来,看着时兰,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亲自过来。
时兰仿佛懂他的意思,遂以道:“你觉得宴时修为什么会放我过来?”
霍昭愣住,摇了摇头。
“因为你重要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当做一把武器、一把利刃,觉得自己只有兵器的价值,但是对我来说不是,对安様来说更不是。”
“我把你当做另一个弟弟,虽然,我年龄比你小。”
“至于安様,你心里比谁都清楚,我和你在他心里的位置,一直不分伯仲,你真的……想要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吗?”
“不管你是否康复,是否健全,对我们来说,你活着于我们就是价值。”
“霍昭,死不可怕,被忘记才是真正的可怕。”
霍昭一直很服大佬的那张嘴,事实就是如此,他知道,他一旦让大佬开了口,那他这一生就再也走不掉了。
“那个伤你的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霍昭沙哑地开口。
“那我们还是赚了,对吧。”
霍昭颔首。
“那个人,我也找到了,现在在她脖子上挂了一把生锈的斧子,她动一下,我砍一下,我要让她知道伤你的代价。”
“小混蛋的微信,加回去吧,之后我会告诉他你去德国封闭训练,但不要闹失踪。”
霍昭听从安排,一一点头。
这让随行的医生看得一愣一愣的,直呼这还是那个倔到跳车的驴子?
但是,有人在乎、有人管着,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?
再冷血的杀手,也会有软肋吧……
看到人在身边,时兰松了口气。
至少,对小混蛋有个交代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松了紧绷的神经,时兰靠着靠垫睡了过去,但是她这一睡,很久没有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