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胜军也终于坐不住,直接带着自己的嫡系冲出了拳馆。任凭洪坤抖着一身肉在后面骂着追,但李胜军根本不听。
陈安歌也闻讯大惊,从千禧总部出来追赶,但哪里还有李胜军的影子。
结果不到半个小时,李胜军等人的消息终于出现——在杜沙旗下的一家马戏场,踢馆子的李胜军等人被当场包围,而且“恰好”又有巡逻治安官出现在附近。
经过一场混战,李胜军方面自然大败,但他们也重伤了一个治安官——事件陡然升级,性质也发生了根本性转变。
而李胜军则自知罪责太重,勉强脱身后藏了起来。据目击者称,李胜军还带着一身的伤逃向了东城门的方向,恐怕是要逃离丹江城。
洪坤气得拍脑袋:“这狗造的,给老子惹了事就跑,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!”
陈安歌脸色铁青,李宁则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:“说了让你稳住他们、稳住他们,这倒好!重伤治安官,这事儿说到天边儿也踏马不占理了。咱们请托的那位大佬级政务委员听说了这件事,马上表示爱莫能助。”
那些政务委员们也是要爱惜羽毛的,不可能为了点情分或利益,就跟着你往火坑里跳。
洪坤:“你那逼嘴也少咧咧!你们读书人最踏马磨叽,遇事儿就知道拐弯抹角,好不烦人!”
“卧槽,你个没心眼子的傻熊,跟我发什么邪火。”
“造,不服帖出去练练!”
“滚,除非我踏马疯了,我跟你练……”李宁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儿,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。
“都闭嘴!”陈安歌一吼,两人都不再吱声。她俏眼儿朝旁边一转,问了句“你怎么看?”
段曦叹道:“说了前面都是坑,一个个的就是不听。就我的感觉吧,一旦踩到人家挖好的坑里,这还早着呢。杜沙精似鬼,孔祥基滑如油,这两个狗东西处心积虑搞出来这些事,绝不会只是为了抓我们几个人。”
“我知道,最终肯定针对的还是我。”陈安歌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“我就想知道,下一步你想怎么办。”
段曦心道我不是早就说了吗,要“你打你的、我打我的”。但此时再说这些除了破坏团结,已经没有意义。
“还是那句话,不能顺着他们的思路打下去,不然会越打越被动。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明天会拿着‘重伤治安官’的事情大做文章,这一点咱们肯定要吃亏吃定了,挨打就立正吧。但是在另一边,咱们必须抓紧想办法,争取找出让杜沙、甚至孔祥基不得不妥协的东西。”
“对极!”李宁拊掌说,“这才是正理!哪怕咱们这边的罪名捅破天,但只要能拿住他们那边捅破天的罪过,大家相互妥协才能相安无事。”
否则人家拿捏着你的死把柄,非得把你玩儿死不可。你去协商,去赔礼道歉,去下跪求饶……都不好使!人家要的是你死,是要你陈安歌滚出小极乐天,甚至还有更大的图谋。
洪坤:“可我们手头没有弄死他的把柄啊。”
“废话,要是有,早踏马用上了,还会等到这时候!”陈安歌也险些被气魔怔了,竟也爆了出口。
段曦琢磨了一下,说:“我出去一趟,看有没有什么办法。但你们一定记住,李胜军这案子咱们是吃亏吃定了,不要继续升级就是烧高香,也希望影响不要进一步扩大……”
说到这里,段曦心里忽然咯噔一下,想到了某些更加重要的东西。
他忽然问了句好似不相干的话:“前几天,董玉玺不是还找你‘合作收购’广播电台,结果被你怼回去了?”
陈安歌:“是啊。”
段曦沉默了一会儿。
李宁则脸色一变:“你担心,董氏也参与了这件事?”
段曦点了点头。
陈安歌也是个八面玲珑的,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危机:“董氏和孔氏联手,只针对我的话,好像也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段曦:“所以,看明天一早的事态发展,就知道对方究竟想闹多大、以及最终目的了。越是如此,就越要沉住气,你们先按住那些暴躁的小伙子们,我出去一趟。”
不是不信任洪坤和李宁,实在是事关重大。
陈安歌单独跟了出去,而李宁和洪坤也识趣得留在屋里等着。
陈安歌:“你到底去干嘛?”
段曦:“我去找岚姐商量一下。”
“沈岚?上次事件之后,她连公职都被停了。”
“再怎么说,她也曾是花溪街的土皇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