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梨花是新晋的美人,住汀梨院,马大拿才心满意足回去织造局,原本去御膳房的打算取消了。
御膳房那枚宫章就在那里,何必去看,反正他也没那本事。
和这位娘娘聊,他想通了,时也命也,自己没那么本事摘宫章,就不强求了。
走回汀梨院路上。
知春迫不及待地掏出御膳房那枚宫章,亮了一角,又连忙塞回怀里,笑嘻嘻说“主子,到手了!”
梨花含笑夸奖“好知春,干得很好。”
知春眼睛笑眯“都是主子的功劳,奴婢不过跑跑腿。”
想起了什么,她晃了晃手里的药包,邀功似的“主子您瞧,奴婢拿了两剂消暑汤药,眼见酷暑就快来了,回去熬一锅,您喝了解解暑气。”
“真机灵。回去再熬些酸梅汤,沉入井中,让大家都喝些。”
“得嘞,还是主子您想得周到。”
一主一仆说说笑笑朝着汀梨院走去。
远处一棵大树后,一个宫女出现,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两人。
虽听不清两人说的什么,但顺着人走过的方向看去,那是通往太医署、御药房的路。
再看丫头手里晃的药包。
两人去做过什么,不言而喻。
汀梨院里。
梨花看着想联合她的鲁婕妤,又看向昂首挺胸,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之事的苏思茹,整个人惊着了。
她问“你说你宫女和我的奴才,两人弄脏了苏才人的衣裳,还有磕坏了她祖传的价值五千两的镯子,要我们赔?”
鲁婕妤一脸控诉地看着苏思茹“对,哪有这般的,明明奴才碰坏的,非要找主子赔,我,我可不赔!”
她过得愁云惨淡,哪有那么多银子!
苏思茹瞥鲁婕妤一眼,抬着下巴纠正“你胡说什么呢,还想武美人替你担一半?那镯子明明是你宫女弄坏的,和武美人的奴才无干,所以让你赔五千两,衣裳就不必赔了,是便宜你了。”
梨花心里握了根草,小苏人才呐,不愧大户人家的孩子,开口就是五千两,婕妤位份月例才八十两!
鲁婕妤气得发抖,指着苏思茹“你莫要欺人太甚,谁知你那镯子值不值那么多银子,恐怕是你狮子大开口想讹人才是。”
苏思茹眼睛一瞪“那可是我祖母留给我的!”
鲁婕妤怒气冲冲“你祖母留给你的又如何,就值五千两了?”
苏思茹冷冷一笑。
击鞠立即上前指教“鲁婕妤慎言,苏才人祖母乃今宜大长公主。”
鲁婕妤腿险些软了,难怪这苏才人敢那么蛮横霸道,比她还不讲理,原来她祖母是竟是那已过世的今宜大长公主。
她慌了“我,我又不知,再说了,是不是绿竹弄坏你的镯子,还另说。”
苏思茹理直气壮,伸手一指“那你问她啊!”
梨花顺着看去,就见两个奴才拖着死狗一样的一个宫女丢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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