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不管八皇子什么脸色,促拥着纪容锦离开了八皇子的视线。
魏王燕辰站在路口久久未动,盯着离开背影一动不动。
近侍靠近他,低声:“殿下,齐王跟这女人根本没有首尾,分明拿她做挡箭牌,对她没半点好处,竟还不想另攀高枝,真是奇怪?”
燕辰行八,与燕韬同年,都是二十岁,按理说都应当成婚有王妃了,可是大夏朝这几年天灾人祸,皇帝没心思给儿子娶媳妇,皇子们的婚事基本都迟了。
眼看天下慢慢太平,皇子们年纪渐长,几个未婚的皇子婚事已提上日程,朝野上下热闹的跟赶集一样,京中有适龄小娘子的贵族之家,基本上都使出了浑身解数,想把女儿推上王妃之位,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从王妃变成了皇后,成为一国之母,对于家族来说那多荣光啊。
“女人不贪心还叫女人嘛。”近侍忍不住嘀咕。
燕辰收回目光扫了眼近侍,“有些女人容易满足。”说完,转身回马车。
侍卫眼一眨,“殿下你的意思是这女人拿到早茶楼的分红就满足了?”
燕辰勾嘴一笑。
对于贵族之女来说,一月分红五千两也是不少的,更何况她还是个平民,大概是满足了。
近侍发愁:“殿下,她不贪钱,又不恋权势,又没有女儿家的痴情妄念,那你……”
“找人跟着,看看她给乔校尉出什么主意赚钱?”燕辰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,他想知道早茶楼之后会是什么。
早知道一根筋的乔校尉会躲在巷口等,纪容锦今天就不会出门,写了清单让郭大娘出来采办一样的。
真是出门不利。
纪容锦一边暗暗生气,一边与乔庆余聊天,没聊两句,她就听出弦外之声,“你的意思是,守在巷子口的主意是魏王给你出的?”
“是呀!”一根筋说话连脑子都不过。
唔!纪容锦感觉很热,用手扇面门,虽然平时都宅在家里,可她毕竟不是地道的古人,只要出门总会打听到一些消息。
比如知道八皇子站队楚王,夺储之战,有人说当今圣上念旧,想立老实忠厚的二皇子赵王,又有人说楚王现在才是嫡子,应当立他为储;又人说,十多个皇子之中,今圣最喜欢的是能打善战的七皇子齐王,又有人说皇帝不想立嫡,想立贤……
不管立谁,大夏朝的争储之路必不平静。
明明大热气,可想到大夏朝还没太平呢竟又起一波,什么国运啊,才一百多年就这么千疮百孔了?
“天府,南斗之主星,与北极紫微相对,紫微星是天……”街道拐角一处算卦摊子,一个顾客都没有,那蓄着山羊胡子的老相士闭目抚须,兀自念念有词。
纪容锦忍不住一笑。
老相士听到笑声睁开眼,捋须的手未停,双眼却紧盯着脸色腊黄的小娘子,一脸肃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