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那日宴请袁铮之后,裴静安还是不死心,她悄悄喊来了心腹,让她去打听打听那袁铮的所有事情。
那心腹回来后,认真对裴静安道:“公主,我问过了同少将军一同驻守边塞的好几个人,他们都说少将军为人正直,说一不二,是军营中的冷面杀神,将士们都畏惧他……而且!”
那心腹压低了声音,继续说:“听闻军营中其实都有安排军妓供那些将士们消遣的,可是少将军却是一次都没有召见过!”
裴静安听了之后,难得安静下来了,若有所思:袁铮他当真如此正直?
……
袁府。
袁忠国下朝回府后,看到了有人刚从府中侧门离开,他指着那人背影问身边的人:“那是何人?”
“回将军的话,那是锦绣轩的人,前些日子大夫人给二姑娘做了新衣裳,今日他们到袁府中给二姑娘送衣裳的!”
“如今又不是换季,好端端的怎么又做新衣裳了?”袁忠国想起了身在沈府的阿锦,果真是没有了亲娘照顾,就连做身新衣裳都没有人想起。
想到这儿,袁忠国心生不满,走到了林慧娴屋中,林氏听见多日未曾踏足的将军终于来她屋中了,心中顿时欢喜。
却没有想到,袁忠国刚进屋子里就质问道:“我听说你给馨儿做新衣裳了?”
林氏的笑脸立刻尴尬了,急忙道:“是的,将军,前些日子平昌侯府下了帖子,侯府的三公子明日冠礼,妾身想着馨儿虽是二姑娘,可终究是将军府的人,总不能丢了将军的颜面才是!”
“呵!林氏,你莫不是忘了,本将军还有个大女儿吧?”袁忠国冷冷看了她一眼,林氏打了个哆嗦,急忙道:“将军说的哪里话,妾身怎么会忘了大姑娘,只不过如今大姑娘住在了世子府中,妾身就算要见她也是难上加难!”
袁忠国看了林氏一眼,以往只觉得她甚是乖巧,可是阿锦的事情让他心生怀疑之后,对林氏便是百般不顺眼,只听袁忠国道:“住沈府怎么了?住沈府就不是我袁忠国的女儿了?林氏,你莫要忘了,若是没有阿锦,这个将军夫人也轮不到你来做!你现在亲自去沈府告诉阿锦,明日同你们一起去平昌侯府赴宴!一个嫡大姑娘不露脸,带着个继室所生的姑娘去侯府,那才是真正丢了我将军府的脸!”
袁忠国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林氏的屋中,回屋的路上他还让人去把袁铮叫来,他想知道林氏的表亲究竟寻到没有,他更想弄清楚,当年阿锦离开京都后,林氏就近更是如何吩咐她表亲一家照顾阿锦的!
而林慧娴在听见袁忠国说的这些话后,面上虽然都是恭敬之色,可是待袁忠国离开之后,陈妈妈才发现她早已经气的将自己的手掌抠出了血,陈妈妈心疼的为林氏抹上了药:“大夫人,您这又是何必呢?何必为了别人伤害了自己!”
“陈妈妈,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,为什么还不如一个丫头?你听见将军说什么了吗?他说若不是袁容锦,也没有我这个将军夫人了!”
“是是是,夫人的苦,陈妈妈都看在眼里,别人不心疼夫人,陈妈妈心疼!只是有些话老奴还是想告诉夫人,夫人就是太过心软了,当年老奴同您说,将军不在府中是除去大姑娘的好时机,可是夫人却狠不下心,直说将大姑娘送走便是……如今大姑娘回来,老奴都能看得出她就是回来要抢走夫人和二姑娘的一切的!”..
“夫人,您可不能再心软了!您看看她那手段,远在京都都能攀上沈世子,若是再过些时日,真的入了世子府,咱们的二姑娘可怎么办?这辈子不就要永远委身于那大姑娘之下了么?”
“陈妈妈!你说的不错!你看看将军现在对我的态度,全都是怪那个小贱人!若是没有了她,将军的女儿可就只有馨儿一人了,日后再如何也不会亏待了我的馨儿!”
“所以啊!夫人!将军既然让您明日将大姑娘一同带去侯府赴宴,那便是大好机会啊!若是能够在侯府出点什么事情……别说世子府,只怕寻常人家的家门日后想要进都难了!”陈妈妈压低声音,尖酸刻薄的脸面皆是狠厉。
“陈妈妈的意思是……”林氏觉得陈妈妈说得不无道理。
“夫人,明日你就……”
……
沈府。
财伯来到世子院中,站在袁容锦门口,恭敬道:“阿锦姑娘,袁府的夫人来了,听见姑娘在歇息,说是便不打扰姑娘。她让老奴带话给姑娘,说是明日平昌侯府的三公子冠礼,袁府的马车会在清晨来沈府接姑娘一同前去赴宴。”
“将军夫人还带了几套衣裳,说是特地为姑娘所制的,老奴瞧了瞧,倒是时下最新的料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