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翊追到屋子里头的时候,袁容锦正嘟着小嘴坐在了软塌上,一副“我很生气,你还不来哄我”的模样让沈安翊忍不住失笑。
走到她身边,伸手要去握她的手,谁知道袁容锦将手挪开,不让他握住,语气里颇为幽怨:“世子爷追着到屋子里头干什么?那刘姑娘,一个姑娘家的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到这京都中来,想想我都觉着心疼,世子爷不去瞧一瞧人家吗?——诶,你做什么?”
沈安翊上前将人抱住,手上用多了几分力,不让怀里的小祖宗胡乱动,他失笑道:“中午我便说了,那道醋溜白菜就不该让你多吃的,你闻到没有,满屋子的醋味,可快要把我的牙都酸掉了!”
袁容锦的美目都瞪圆了:“谁人吃醋了?”
沈安翊眉目里皆是笑意:“阿锦,我确实不知晓她怎么会寻到京都中来,你若是不喜,明日我便差人将她送回江南去可好?你知晓我同她之间可从来有什么交集的,夫人可切莫冤枉为夫才是!”沈世子放低了身份,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讨好。
袁容锦看着他这幅模样,心里头的那点因为刘思烟带来的不开心也被吹散了,指腹捻着沈安翊胸前的衣裳轻轻摩挲着,抿了下唇道:“可是当日在江南她说要入府为妾的!”
沈安翊目光在袁容锦脸上流连了一阵,嘴角轻扯了一下,道:“这沈府何时由她说了算?”
“她同我讲,是阿娘说的……”
沈安翊一怔,随后冷嗤了一声道:“我本就郁闷是谁人给她这个胆子……当日阿娘同我说的是刘思烟虽在沈府大,但毕竟是个孤女。她和阿爹向来同江南的巡抚交好,知晓那一家子都是正经人。江南巡抚的大公子是个好儿郎,以刘思烟的身份定然是无法做正室的。若是她肯,便将她许给大公子做妾室,虽然身份低微了些,但也算是能够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,我同阿娘说了,一切皆由她安排即可!定然是有哪些人偷听了我同阿娘的话,又听将内容差了去,才让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!”
话音刚落,二人之间又是一阵良久的沉寂。
袁容锦垂目,原来是这样啊!
那当日刘思烟赠笔,还有自己因为那支笔回了京都,如今不都成了一个笑话了么?
她蹙了蹙眉,还真是……挺丢人的!
沈安翊看到她怪异的表情,又将人往身上揽紧了些:“夫人若是不信,可以亲笔写封家书问问阿娘,以证我的清白!”
本来就是个误会,若是真的被阿娘知晓了当日自己是因为一个误会跑回了京都,那可不是更丢脸了!
袁容锦摇了摇头,想着要将话题转移了才是,于是动了动身子,又觉得沈安翊手中的佛珠磕得她后背生疼,于是娇怨道:“哎呀!太、硬、了!疼!”
话音刚落便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,一抬头,沈安翊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平静,她还来不及反应,已经被他压倒在了软塌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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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剧场)
远在山里的王妃不停打喷嚏:奇怪了!今日是谁人念起我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