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王氏犹如一圈打在了棉花上,很是憋屈。
她恨恨的咬牙,视线在冯清风脸上转了一圈,翻了个白眼,“我还倒是谁呢?弟弟大张旗鼓的送礼没求到,换哥哥上门套近乎了啊?阿九这魅力可真大,一对兄弟都给你迷的找不着北了。这盖了大房子之后,是不是还要买车啊?”
这话说的真难听,刻薄且露骨。
阿迁都听明白了,气的攥紧了拳头。
林福跟赵氏从屋里出来,听了后气的胸口发闷。
冯清风脸也沉了下来,他傻弟弟确实有过那份心思,可那时候自家公子还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心意。
这时候闲鹤院上下,哪个不知道谢公子钟意林姑娘。王氏这么说,万一传到公子耳朵里,他们兄弟俩还活不活了。
所有人表情都变了,恨不得要来撕了王氏,唯独林轩久神色如常,还仔细的盯着王氏看了半晌。
“大伯娘想躺着挣钱就直说啊,当侄女的怎么会做断人财路的事,我去贵人家又不是不能捎带你。不过,我去贵人家都是治病了,不太清楚有没有好你这一口的,生意还得你自己去拉。”
王氏脸色立即黑成了锅底,明明是骂林轩久不检点,怎么让她三言两语就弄的好像是自己要做皮肉生意。
冯清风噗嗤笑出声来。
怪不得公子喜欢她,林姑娘还真是个妙人儿。
林福赵氏放下心来,感觉阿九反击特别解气。阿迁听明白之后捧腹大笑,就连两只小奶狗也蹦蹦跳跳的狂吠,好似再嘲笑王氏。
王氏本就被奚落的满肚子怒火,再看到“罪魁祸首”阿迁,新仇旧恨加一起,眼底的火几乎都要变成实质。
“胡说八道,你除了污蔑人还会啥?你个搅家精,黑心烂肚的小贱人,你一个祸祸家里还不够,拉着你那个杂种弟弟,一起害我儿子。陷害我的阿田,弄伤阿渠,还有,我家阿河被你弄到哪里去了?你不说清楚,这事没完!”
林轩久脸沉了下来。
骂她无所谓,阴阳怪气的酸两句罢了。
但是骂阿迁,她不能忍。
“我胡说八道什么了?不是大伯娘惦记我来钱快?可你有我的医术本事吗?我弟弟是我爹亲儿子,若林家还认我爹,那他就是林家的血脉。他是杂种,你儿子是什么东西?”
王氏嘴唇哆嗦,指着她,“咋能把我儿子跟那个……”
“你再敢骂一次试试,想要断亲书直说!”
被林轩久视线扫过,王氏莫名相信,她要是再敢重复那两个字,她真会让林福写劳什子的断亲书。
哪里能断,断了他们家吃啥喝啥去?王氏可还指望着从二房家捞点好处,供养林田呢。
王氏气的咬牙切齿,“贱人!”心生了怯意。
冯清风突然慢悠悠的开口,“你不提你的儿子,我倒是都忘了,他还欠着我一条命呢。”
王氏瞬间打了个激灵,肝胆都跟着颤了颤。
她怎么都给忘了林河曾经做了什么好事,害得差点没命的苦主可不就是冯清风嘛?
像她这种人,会把别人怎么回报她记得清清楚楚,却总是记不住自己干过什么。
王氏这时候才回想起被冯钰铭抽棍子的恐惧了。
她一怒之下,居然编排了这种恶人,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。
见冯清风一步步走近,王氏颤着声,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天皇老子也得讲究王法,你这是动私刑,告上衙门要吃板子的!”
都这时候了王氏还拎不清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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