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只是笑,看着夏长赢笑“你会知道的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他还想问什么,但是那老者突然就消失了,随着老者的消失,夏长赢身上的剧痛也消失不见了,那些光点虽然还萦绕着夏长赢,但是现在带给夏长赢都确是治愈,很快,夏长赢就感觉不到疼了,就连手上被掐出来的伤口,和嘴唇的咬伤也消失了,还觉得自己现在神清气爽,就像是新生一般。
夏长赢还是不死心,朝着虚无大喊道“你到底是谁,你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吗?你不是你把我弄来的。”
“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个声音,这句话结束后,夏长赢就算喊得再大声,也没有人回答了。
而那脑中多出的符文,又想起来那个老者身上的那些金色符文,祭祀之舞(巫)这几个字在夏长赢的心中涌现,慢慢的那些符文的意思也越来越明显,祭祀之舞,向天祭,求所愿,祭祀者,需心诚,则愿祈。
离姜背着晕倒的夏长赢赶路,确实没想到,背上的人这般不听话,在背上是又抓又咬的,好几次自己差点都没稳住。
等到夏长赢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世界,白天黄土,沙石草粟,身体也不似在梦中那般清爽,嘴唇还是干裂着,甚至嘴里还有一丝铁锈味儿,而且自己还在一个男人的背上,男人走得很稳,几乎没有什么颠簸,仔细一看,夏长赢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离姜,夏长赢是一个记仇的人,之前这个人差点把他掐死,忙不迭的,夏长赢就想下去,他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男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轻轻的把他放了下去。
夏长赢刚落地,就一步并做两步走,远离了离姜,离姜也没明白,自己很可怕吗?
落地的夏长赢,还有些晕,回想到,刚刚的一切难道是梦?但是为什么这么真实,那梦里的一切似乎在他的灵魂里烙下了烙印,几乎每一个细枝末节,夏长赢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离柏忙过来把夏长赢扶住,往四周一看,他发现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已经到了极限,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几乎都是一种脱水的迹象,想起先前晕倒的那个小孩儿,发现离詹把小孩儿背着的夏长赢就放心了。
离山族人,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。
他们找不到水源。
怎么办呢?
忽然夏长赢听到一个人哀伤的声音“要是能下雨就好了。”
对啊,下雨,夏长赢又想起来了那个梦,那个祭祀之舞,不知道能不能求来雨水,思及此,夏长赢站到一边,闭上眼睛回想着梦里的一切,口中默念起那些字纹。
随着夏长赢默念着字符,手上的动作回想着梦中那个老者的动作舞动了起来,一步一动,每做一个动作,周围好似都会奏起神圣悠远的梵音,让人不自觉的沉沦。
随着夏长赢祭祀的开始,离山族人也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目光,他们的眼神从疲惫到疑惑,最后变成炙热。
离柏也看呆了,疑惑道“这是?”
离姜神情严肃,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在跳什么,但他隐隐能感觉到“一场祭祀”
随即交叠双手,置于头顶,低着头,跪了下去。
其他的族人们见族长如此,也同样双膝盖跪地,将手交叠置于头顶。
这一场祭祀,威严郑重,只是看了一眼,都止不住的想要为此臣服,只觉得面前的这个身穿破烂草裙的干瘦少年,仿佛已经脱胎换骨,如神灵降世一般带来的一场前所未有的祈福。
从前离姜也不算没有参加过祭祀的场面,虽然看起来庄重,却没有一次让人想要屈膝。
“离山族祭司夏长赢,谨以此诚照告山川神灵。”
“今我族人,南迁至此,水源殆尽,生命危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