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把老鸹扯成秃尾巴鸟,这死鸟也没醒。
昏暗的河边,柳树下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。人影骑着马,提着个灯笼。
这群家伙阴魂不散嗦,我走哪儿他们跟哪儿。奠字灯笼没有点亮,要不然在这个繁华的城市,实在太显眼。
当然,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,我才知道,普通人是看不到他们的。
我准备离开,想了想走到河边,问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跟着我到底想干吗?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明着来。
黑衣骑士面无表情,满是尸斑的死人脸上,渐渐爬上诡异的笑容。他什么也没讲,就在黑暗中缓缓变淡,像是被黑雾吞没,最终消失不见。
我叹口气,找了个酒店住下。
施城很大,我没有办法大海捞针找涂禹涂林他们,我今晚也没心情找。
睡了一晚,疲劳一扫而空,我刚起床就接到袁媛电话,她说:“小懒虫,起来没有?我出门了,你住在哪里?”
我问:“这么早吗?今天怎么安排?”
她反问我:“你今天有事吗?”
我说:“要帮几个朋友办点事。”
她哦了一声,说:“行吧,那你办完事给我电话,我来找你。”
我听出她声音中的失落,但涂林他们的事情才是大事。跟他们失散,无从找起,然而不找不行。
我回到喝二两附近徘徊,我怀疑当时是被幻境迷了,所以失去了他们的踪迹。
然而等了一上午,鬼影子都没等到,我也懒得等了。
迷就迷吧,我倒要看看这个幻境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。
与袁媛再见,她换了一身连衣裙,像个小公主。
这里跟现实世界一样,也是冬天。尽管没下雪,早晚还是挺冷。偶尔太阳毒辣,也热不了多久。
她提着裙子转了一圈,说:“好看不?”
我说:“你不冷吗?”
她说:“冷,差点冻成狗。”
我骂了一句:“傻子。”
给她披上我的外套,她紧紧抓住,说:“下午我们去大峡谷吧。”
我说:“时间怕来不及。”
她说:“没事,晚上就在景区住。”
我那个汗,这么冷的天,穿裙子去爬大峡谷,不怕吹成傻逼?
幸好现在科技发达,手机银行钱还够,一切开销都能用手机完成,要不然我就出糗了。
大峡谷怪石嶙峋,奇峰异石到处都是,飞瀑流泉不在少数。
今天不是周末,除了少量外地游客,客流量并不多。
我们在玻璃栈道上漫步,看着冬天特有的景色,心旷神怡之余,我心中泛起甜蜜。
难道这是恋爱的感觉?
很多年死水一般的心,泛起了涟漪。
妈蛋,在幻境中陷入恋爱,你说这事儿扯淡的。
我假装不经意牵起她的手,这次她没有拒绝。但我感觉到她明显僵了一下,我也紧张,手心都是汗。
她忽然咯咯笑起来,我问她笑什么,她就是不说。
她问:“你真没女朋友啊?”
我说: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她说:“你骗我我就把你从栈道上扔下去。”
我举手发誓:“如果我骗你,不用你动手,我跳下面的天坑。”
她又抿嘴笑,娇羞的不行。
她说:“这次我来找你,你吓到没有?”
我说:“吓到没吓到,就是觉得很意外。”
她说:“我爸想见你。”
我很意外,问:“为什么?你爸找我干什么?”
她丢开我手,跑出去,靠在栏杆上,回头看我,说:“我父母逼婚呀,我说我有男朋友,他们就让我把你带回去。”
这是被套路了。
这种套路我不排斥。
接下来两天,我们在施城各景区玩了个遍,我们去梭布垭看枫叶,去神农溪看纤夫拉纤,去仙佛寺虔诚求拜,我们一路走,一路耍,每天晚上我和她相拥着睡在同一张床上。几次忍不住想要对她动手动脚,都被她掐的龇牙咧嘴,只得强压心头火焰,做柳下惠。
最后一晚宿在清江人家。
那一晚,我吻了她。
她动了情,我也很激动。
那一晚,我们差点苟且。
我抱着袁媛玲珑凸透的胴·体,抚摸着如丝般光滑的肌肤,反应非常强烈。金子明显也有感觉,死死抱着我。
就在最后一道关口,我停住了。
她喘着问我:“怎么啦?”
我扯着头发,痛苦说:“不行,不行,不行……”
她问:“哪里不行?来我看看!”
说完咯咯笑着又来抱我。
我按住她,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,压抑着冲动,说:“这样不对。如果我们有缘,将来一定……”
她说: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但我停下来,慢慢冷静。
她也慢慢激情消退,缩在被子里,满脸酡红望着我,忽然噗嗤一笑。
我问她笑什么,她说:“傻子!大傻子!”
我望着昏暗的屋顶,不知道自己是真傻还是装傻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我听到清脆的铃铛声音,渐渐远去。
我楞了一下,袁媛似乎没有听到,我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渐渐地没了她的声音,呼吸细密,已经入眠。
第二天,我醒来的时候,已经没了袁媛的影子。
我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,只有手机里她留下的一条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