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现袁媛也脸色有变,她暗中做了一些事情,低声说:“不像是诡局那么简单,神域破局的手段都不起作用。”
管家原本怒气冲冲的正要喊人驱赶我们,突然脸色一变,快步走过来,低声对袁媛说:“小姐,你怎么跟野小子在外面烧烤,还不去准备?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,兰家的迎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!”
我和袁媛面面相觑,这还有剧情呢!
袁媛想要辨说,管家不由分说拉起她就朝古堡里走去,力气很大,袁媛挣扎也无法挣脱。
我抽出烟杆,左手一抹,冲上去拦住管家,将袁媛拉到身后,说:“你想干什么?再拉拉扯扯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管家说:“从哪儿来的野小子,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里,你放开你的狗爪,小姐的手也是你能拉的?”
冲上来四个仆妇,两个前后夹击困住我,两个拉着袁媛朝古堡走去。
他们的力气极大,我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逃脱他们的包围,她俩抓着我的手臂,把我拉到院子边上,往下面一扔,我就咕噜噜滚到坎下去了。
我真是鬼火直冒,这叫什么事儿。
不过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,怎么就惹出来这么一堆东西了。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破局?
我唤出黄铜马灯,又朝古堡里面冲去,但那两个仆妇根本不惧我的马灯,仿佛没看见它一样,又提着我把我扔到坎下面去了。
折腾一阵,我累得气喘吁吁,又累又饿,烤好的麂子还没吃呢,我朝两个仆妇一指,说道:“摔死你们两个鳖孙。”
两个仆妇脚下一滑,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,但她俩及时搀扶,稳住了身形。
乌鸦嘴竟然没有灵验,屋顶上都能掉麂子,放不翻两个仆妇,这让我很费解。
我忽然想起袁爸爸说的话,他让我节约点用,是不是我的乌鸦嘴用一点就少一点?如果是那样的话,乌鸦嘴的能力真的变弱些了。
我除了爷爷交给我的一招打脑壳,没有别的能力,乌鸦嘴很神奇,让我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别人倒大霉,我本来以为这是很大的依仗,这样一来,岂不是说我又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了?
这让我很难接受。
冲不过仆妇的包围圈,我朝古堡喊:“媛媛,媛媛……”
又出来两个壮汉,手里拿着两根粗壮的木棍,不怀好意的盯着我,我只好闭嘴。
不管是诡局还是什么,跟他们都没有任何道理好讲,也讲不通。
他们真的揍我一顿,万一他们不是我看到的幻术呢,荒郊野岭的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。
我坐在坎下,仆妇与壮汉也不走,监视着我。
远处有各种动物与夜鸟在叫,虫鸣此起彼伏,让黑夜显得非常诡异与神秘。
就在对峙的时候,下方传来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声音,一辆木架车从黑暗中艰难的走来。
昏暗的马灯照破黑暗,拉车的是八个只在腰上围了一圈布的壮汉。
四轮马车走到泥泞的泥土道路上非常吃力,八个壮汉用尽身力气,也没办法让四轮车走快,突然四轮车一顿,陷入泥坑。
车上驭者甩起马鞭,抽在拉车的壮汉背上,顿时抽起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。
壮汉哼了一声,但四轮车深陷,任他们再怎么用力,仍旧没办法从泥坑出来。
驭者朝古堡喊:“来几个人帮忙推车”
壮汉朝拿着棍棒我一指:“你去。”
我说:“你踏马在想屁吃,有毛病啊!”
壮汉换了把刀来,说:“推车,或者砍死你!”
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推车,异世界不讲道理啊,把人当牲口,这些家伙还是人吗?
加上我,也没办法把车从泥坑里推出来,迎出来的管家不得不加派人手,终于将四轮车推了出来,这时候车里的乘客才咳嗽一声,马上有两个妙龄少女掀开帘子,一个脸上涂粉白的像鬼似的青年探出身子。
拉车的壮汉立即跪在地上,为他搭成人梯,他踩在壮汉背上,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下来。
接着立即有个壮汉四脚着地,青年骑在他背上,脖颈上的皮绳被青年勒紧,就这样驮着他,走进古堡。
我看的目瞪口呆,异世界,当真玩的花呀!
这边青年才进古堡,另一边又来一辆马车。
依旧是同样的套路,同样的把人当牲口,同样以人为坐骑。
前前后后来了十几波,古堡一下子热闹起来。
院子草坪上也点上了许多油灯,将院子照的亮如白昼。
很快,古堡里传出悠扬的琴声,婉转轻柔,非常动听,接着又传出叮咚的钢琴声音,相互应和,优雅、美妙,让人不知不觉中如痴如醉。
关在牲口圈里的壮汉们一脸享受,似乎这是对他们最丰厚的奖励。
我躲在角落里,心里快急疯了,这个局到底怎么回事?自顾自发展剧情,不往下走了吗?
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一边,到底想干什么?
这个时候,一个十来岁非常可爱的侍女走到我面前,说:“你跟我来,我们小姐要见你。”
她脸上有酒窝,身上有淡淡的面包味,和袁媛非常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