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根本不是幻术,也不像是某种诡局,难道真有把人变成青蛙的法术?
我朝老巫师头上一指,说:“油灯掉落,砸死你个老王八。”
哗啦!
巨型油灯的确晃荡着掉落下来,老巫师却提前一步离开了,油灯贴着他的后背摔在地上,砸个粉碎。
乌鸦嘴居然没有奏效,这家伙的运气真好。
老巫师伸手朝我一按,但我身上什么也没发生。
我提着烟杆,大喊一声:“我踏马打死你。”
老巫师脑袋一歪,烟杆打在他的肩上,他抖了抖,就像没事人一样,继续朝我凌空一按,我躲了一下,身后一人呱呱叫着,变成了青蛙。
这下人群大乱,四散而逃,叽里哇啦叫着,乱作一团。
我趁乱冲进洞房,给挡着门看热闹的兰祺头上一烟杆,他顿时疼得蹲在地上,头上起了个热气腾腾的包。
我冲进去拉起袁媛,不顾她的挣扎,挤出人群,从另一边冲向古堡后面。
袁媛说:“那股力量还没消失。”
我问:“要怎样才会消失?”
袁媛说:“恐怕要结束剧情。”
我一咬牙,回身搂住她柔软的腰肢,低头吻在她鲜艳的红唇上,盖头滑落,她睁大眼睛,不过很快就闭上了,双手攀上我的肩膀,热情配合着。
一吻之后,我问:“怎样?”
袁媛一笑,说:“有点松动了,但还是不行。”
我简直无语了,那不就是说没有这场骚乱,袁媛真要被兰祺占完便宜?
后面有人在追,时间紧迫,这时候也顾不得了,我背起袁媛,快步奔跑。
兰祺的声音喊:“阿力巴,你这个泥腿子,放下媛媛,我杀你家。”
好凶残的人啊,好变态的异世界。从进入这个异世界起,我就没见过他们把人当人,哪会跟他客气,指着他脚下说:“摔死你个龟孙。”
兰祺脚下一滑,来了个平地摔,挣扎起来时,已满脸是血,面目狰狞如同厉鬼。
袁媛说:“我的匠术用不出来,往这边跑。”
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用唯一的匠术:打脑壳。抓紧时间逃。
前面有人喊:“这边,快点。”
是葵官他们,人手一把尖刀,地上躺了好几个家丁,血流了一地。他们也不轻松,衣衫凌乱,个个挂彩。
我问:“人救出来没?”
葵官摇头,说:“没有。人不在地窖。”
那不白忙活了吗?他们怎么打探的消息?
我问:“艾泾呢?”
葵官说:“他带人去大公主房间了。”
大公主又是怎么回事?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,不抓紧时间撤离,去大公主房间干啥?
我们沿着动物通道回到平台,顺着绳梯翻出院墙,就看见好大一群家丁拦在外面,个个凶神恶煞,看来是没办法安然逃走了。
“弄死他们。不,抓住他们,让巫师把他们都变成水畜生,生生世世躲在水里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我看见兰祺站在狭窄的平台上,身上凌乱不堪,面容扭曲,再没有半点儒雅与俊秀。
家丁围上来,我们开始冲击,但人数上的劣势根本没办法弥补。打脑壳虽然神勇,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。
呱!
就在这个时候,我听到一声鸹鸣,紧接着头上风生,一只铺天盖地的巨大乌鸦出现在我们头顶,接着他抓住一个家丁,在其头顶一啄,那人顿时惨叫。
接着乌鸦将他往湖里面一丢,我看见那人挣扎片刻,化作一只青蛙拼命朝岸上扑腾,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束缚着他们,让他无法上岸。
接着就无奈的呱呱叫着蹬腿游向湖心了。
乌鸦接连扔下几个人,变成青蛙之后,家丁彻底乱了,他们四散而逃,生怕被乌鸦抓住。
我目瞪口呆,这下变故太快太怪,乌鸦竟然也能将人变成青蛙。
葵官和同伴拖出小船,我们跳上小船,朝对岸打了个手势,小船如箭一般冲向对岸。
袁媛不对劲了,离湖心岛越远,她挣扎越厉害。
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马灯下非常陌生,仿佛那是另一个人的脸,硬生生贴在她的脑袋上。
我紧紧抱着她,防备她往湖里面跳。
整船人情绪都很低落,不仅没把人救出来,艾泾他们几个也陷在湖心古堡了。
袁媛这种情况,他们几个也说不明白。
难道真要走完流程才能解脱控制她的力量?
婚礼的流程,除了最后一步洞房,还能有啥?
但这种事情,我怎么会让它发生呢?
袁媛越挣扎力气越大,我感觉只要我放开她,她立即会跳进湖里,游回湖心古堡。
她的意志渐渐无法谨守,语气和她完不同,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我没有办法。
忽然心一横,心中有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