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宇安拆开信,一看字迹,竟又是父亲的亲笔信。
等他仔仔细细的看完信中的内容,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。
忠诚王在信中说,金副将和暗一在杏花村回去后向他禀报,看见过麦麦的父亲,说其父极像了他,且与君宇安也极像。
并问清楚了,江元城是江家抱养的,而且杏花村在边城,他百分之九十九敢肯定,江元城就是小儿子,当时江麦麦在山中救了他时,他一眼就喜欢上了小姑娘,感觉极亲近。
当然,不管最后江元城是不是只不过是长得像他,不是他的小儿子,就冲着麦麦是他的救命恩人,让君宇安要继续加强人手去打听江大山的消息。
动用家中所有的力量,想尽一切办法把那孩子救出来,要知道,要是江元城最后确定了是他的小儿子,那江大山就是自己的孙子,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再次折在梁王那厮手中。
真正儿是旧仇未报,又添新恨。
每每想到江元城他好好的王府公子流落民间三十几年,该吃了多少苦,受过多少罪,他就心中恨难平。
唯一能让他感觉安慰的是,养父母有良心,将其养大,娶妻生子,并未因为自己有了亲儿子就磋磨养子。
他在信中更提到了江麦麦,说她会上京城来叩谢皇恩,也是为了找哥哥,也不知道在君元安接到信时,她有没有到。
如果到了,一定把她接进忠诚王府,找他大哥的事,也要与其详说,双方在消息上要做到互通有无,无须向她隐瞒什么。
特别强调麦麦是有大本事的,她懂医术,有武功,也聪慧,与她商量着办,只会有利救江大山,她不会拖累王府里的人。
君宇安在最初的激动后,坐在那陷入了沉思。
不论是父亲,还是金副将,都与麦麦那孩子打过交道,他对她知之甚少,所以,他还是得听父亲的话,要去找她,和她商量好后才能安排对江大山后一步的营救计划。
自从上次接到父亲的来信后,对于大山那孩子的事,他就没放松过,知道是梁王府在其中横插了一杠子,他的人就一直在寻找梁王培养死士和暗卫的秘地。
但梁王的人太警觉了,他的人想尽了办法,到现在也只查到那秘地在离京城大约五十里外的深山处,那条山脉有一大片山谷,找到现在也不曾找到到底在哪座山谷。
就算知道了在哪座山谷,又如何能进谷?!
无论如何,江大山都必须救出来,诚如父亲所说,如果最后确定了江元城是小弟,那江大山就是忠诚王府的子嗣,他要有个万一,那母亲的一条命是真的要闹没了。
就在君宇安看信时,江麦麦一行到达了凤府门前。
马车停下,凤府的大门依旧紧闭。
无人开门,也无人迎接,对人来,极度的无视。
江麦麦抬头看了眼凤扶潇,见他脸色很平静,眼中也无波澜,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,这哪里是十岁孩子久未归家该拥有的表情。
如果他母亲还在,儿子在外几个月才回,那定是要早早的等在大门处,带着阖府人来迎接的吧。
就不说他一个首富家的嫡公子,就是自己,只要出门,不论是上山,还是去镇上,县城,回家时,总能看到老娘等在门前,或是等在村口那翘首以盼的身影。
再说,就算继母不待见,他不是还有老子。
看这模样,老子还不如死了呢,老子死了,她出尽力气帮扶拂晓拿下凤府的掌家权,他也能少看些人家的眼色。
真正儿是好人不长寿,该死的没死,不该死的却早早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