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面悄悄伸过来马头:“怎么说?”
牛头一扭头,看他那黑色的长舌头都要伸到自己脸上了,连忙向后退了一步:“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,不知道自己马脸很长吗!”
见马面向后缩了缩脖子,他的表情才稍微缓和。
“我跟你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,这个是白无常告诉我的,他说今天阎王又跑人间去了。”
马面不以为意:“兴许是去捉鬼呢,或者有什么任务。”
反正在他的心里,阎王做什么事肯定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。
“疯了吧你,什么鬼还需要阎王出手啊,那地府养那么多鬼差是干什么的。再说了,以前的阎王也没有这么多任务啊,怎么最近突然就变多了,我看他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都在人间了。”
马面给了他个白眼,“背后议论上司,我看你是想干到头了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牛头连忙回过头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,“不是,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说最近的阎王有点奇怪。”
“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。”马面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不过是因为什么呢?”
牛头恨铁不成钢:“你没发现,自从苏凉不在之后,阎王才开始变得奇怪的吗!”
马面那张大嘴张开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对对对,你接着往下说。”牛头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是说阎王怕苏凉惹祸连累我们地府所以不放心才总去人间的!”
牛头:……
“真是不开智的木头。”牛头恨恨地拔起身边一撮草然后碎碎念道。见马面还在那不死心地追问,干脆将草塞进了他嘴里。
“吃你的,少说话。”
马面一边嚼一边说:“不过你提醒我了,自从苏凉不在之后,这里好像就无聊了很多,搞得我好想她啊。”
牛头斜了他一眼:“你这话最好不要让阎王听到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中就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裂缝。
俩人吓得心脏骤停。
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阎王回来了的象征。
这不纯纯在背后说领导坏话还被领导抓个正着吗。
牛头在那几秒间转动了三千个心眼子,设想出了好几种解释。
然而阎王落地后却根本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时间,像一道风似的离开了。
独留两人在风中一脸懵逼。
半晌,还是马面先开口:“阎王刚才怀里抱着的,是苏凉吗?”
牛头咽口唾沫,大有一种从十八层地狱转一圈回来的感觉。
“别说了别说了,我们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阎王一路疾走,将苏凉带回了寝殿,看着她虚弱到差点灵魂从身体里出来,表情是又气又心疼。
寂静无声地房间里,唯有他的声音低沉。
“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,竟然让你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。”
衣襟散落,阎王**着上半身缓缓朝着床边走去。
他轻巧地翻过身,将苏凉瘦弱的身子整个圈在怀里。
一直感受仿佛被火焰炙烤的苏凉,突然觉得身边有一块冰块。
几乎是身体本能的意识,她嘤咛了一声,紧紧抱住了冰块。
感受到腰间突然搂紧的手臂,阎王身子一僵。
他从未让其他人这样碰过自己。
清晰地察觉到自己那不对劲的地方。
然而苏凉却浑然不觉。
怀中少女闭着眼睛,脸颊在他的脖颈不断摩挲,不知是细长的睫毛还是头发,刮得他心里痒痒的。
嘴里还在嘟嘟囔囔:“我好热啊。”
喉结滚动,他只能将眼睛移到别处。.
堂堂阎王竟然也会有这样不知所措的一天。
因为怀里的人实在太过磨人,还时不时蹭到他的皮肤,只能伸出一只手,轻拍她的后背:“乖,很快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