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觉得,温照贤可真是舍得孩子才能套住狼。
拿出这份嫁妆后只字不提所需求,只需要她签字,这些做过公证的转让书就会在法律上生效。
就不怕她签字后翻脸不认人?
温酒多少理解到了温照贤的想法,这怕是被她刷了几波茶艺后,脑子里只装着一个念头:我是她父亲,我们是一家人。
就挺符合预期的。
在这种念头霸屏的情况下,温照贤当然不会担心温酒签字后翻脸不认人。
于是见到温酒迟迟不签字,温照贤还不解的催促,“怎么不签字?是觉得这份嫁妆过少?”
他这会确实满脑子都是对这个亲生女儿的亏欠,当时拿出这份嫁妆时,温照贤是觉得有些厚重了。
但现在看来,那些多给出来的价值就当是弥补对她的亏欠。
如果能让温酒对他这个父亲有所亲近,对这个家有归属感,那这份嫁妆就给得值当。
温照贤可是非常清楚一点,这也是他这段时间经过调查推测出的结果:
温酒和陆司郁结婚,他这个女婿似乎并没有做财产公证。
两人从相识到领结婚证,这期间陆司郁确实没有找他的私人律师,而遇盛公司的律师团队也没有异动。
这个猜测几乎可以说有90%的可能性。
有了这个猜测,温照贤才做出决定将嫁妆更改,变成了现在的这份嫁妆。..
他也是在赌,本来是打算在温酒看过嫁妆后,再提出他的要求,双方谈妥后再让温酒签字转让书。
不过被温酒刷了不少愧疚值,温照贤也起了另外的心思。
一个向着自己的亲生女儿,总是比这当下的利益要更让人心动。
哪怕以后温酒和陆司郁离婚了,那也是能分走陆司郁一半身家的,当然这需要温酒不在婚姻内犯错。
想到这点,温照贤便说,“爸爸希望你和司郁好好的,以后就算司郁欺负了你,你也是经济独立,至少吵起架来也有底气。”
温酒罕见的怔了怔,颇为无语,“......”
这话是糙,但不得不说温照贤这话确实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的。
多少是带了点迟来的老父亲关切。
现在才来打感情牌,怕不是受了她的影响?
看来这次回来,她好像一个用力过猛把茶艺值刷过头了?
陆司郁声线冷沉,“不会。”
他只吐出这两个字,其余的并未多说。
至于什么不会?温照贤也没有追究,他爽朗的笑了声,“我相信司郁的为人,小酒,赶快把字签了。”
说着,他拿起签字笔递给温酒。
温酒接过,笔尖距离签名处上空,迟迟没有落下。
温照贤蹙眉,正欲说话,温酒抬起头看向他,“爸,你是不是——”
是不是....什么?
在那双裹挟着踌躇的眼睛里,温照贤看到了她的挣扎、犹豫。
对视了几秒,温酒终是将话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,“刚才下楼之前,我和筱暖在房间里说了一些话。”
故意的停顿下,就好像是在酝酿着为接下来的重磅给出一个缓冲时间。
也好像是在漫不经心的诱导着在座的人,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是温筱暖对她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