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玉儿拼尽全身力气将南宫炎推出了厢房门,随后,她关紧房门,随后拔下发髻上的珠钗,咬牙往自己胳膊上用力一扎。
剧痛瞬间在她周身蔓延开来,渗透至她的四肢百骇,也压住了体内那股不安分的力量,她的体温渐渐撤去,酡红一片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往常。
南宫炎强闯入厢房时,颜玉儿晕倒在地,肩头涌出的殷红血液渗透了半件罗衫。
“颜玉儿,你这是做什么,你宁可自残也不让本王帮你吗?你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推开本王?”南宫炎往她肩上撒了些止血粉,随后用力压住她的伤口,抱住她,沉声道。
他被这小女人给气坏了。
素不相识的老农、身份卑贱的小厮她尚能对他们莞尔一笑、温和相待,却独拒自己于千里之外。
除此之外,她究竟还有多数事瞒了自己?
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重力,颜玉儿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王爷,你,你这是?”她蹙眉。
为了克制蛊毒之殇她失了很多血,这会儿头晕乎得难受。
见她睁了眼,南宫炎回了神,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咬牙切齿地问出一句:“你究竟是谁,来自何处?”
以自己身体养蛊虫的,若非被敌方惦记的高人,那便只有一种可能,她是自己的敌人。..
深不可测的敌人。
颜玉儿淡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南宫炎问。
“王爷在害怕吗?”颜玉儿看着他,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反着光,令她看起来妩媚又不失可爱。
闻言,南宫炎眯了眯眼,“怕,本王怕什么?”
“你怕玉儿来自虚族,你怕玉儿其实是你的敌人!”颜玉儿费力地咳了两声。
“你若真是虚族细作,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断!”南宫炎紧紧抓着颜玉儿的肩头,痛得那小女人紧咬住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