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这时孙怀从人群里跑了过来,拼命拉孙厚的袖子。
“管事,管事!有件事必须您去处理,很急!管事快跟我来!”
孙怀一阵挤眉弄眼,孙厚吃了一惊,倒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但是对面的于葫却抬了抬手,示意吕志昂不要动手。
看来他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。
孙厚见状也就示意先住手,他自己跟着孙怀匆匆去了后头。
没多久的功夫,孙厚就又快步走到了店门口。
他一改刚才宁折不弯的态度,又挂上了客套的笑容,“尊使说要调那么多宝物来,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,但最近几家店却能周旋周旋,不如这样……”
“我们临丹国分店很久不开拍卖会,这次就借尊使的口调一批宝物来,再邀请本地的一些贵客们来开个拍卖会热闹热闹,尊使看可否?”
说着他两步走近于葫身前,“到时尊使想认识的那位客人,老朽也可以想办法引见一下,尊使意下如何?”
于葫很是意外。
孙厚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竟然判若两人,而且还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,一定是背后有高人指点!
不过借这一场拍卖会,他的两个目的都能达到,和孤芳阁也不必闹得难看,这点他倒是满意。
想到这儿,于葫扯出了一个笑容,收刀入鞘,“好,就依孙管事所言,我静候佳音。”
说完他朝后挥了挥手,“走!”
吕志昂和吕家护卫都收剑跟着走了,吕志昂紧跑两步,追上去问道:“尊使,你真的信他会听话?”
“听不听话又如何,”于葫大摇大摆,“只要宝物来了,只要那个女子来了,爷有的是办法留下他们!”
吕志昂这才明白过来,“尊使说得对,尊使说得对!”
孙厚目送吕家一行人走远,这才松了一口气,对围观的人群拱拱手道:“对不住,让各位受惊了,见谅,见谅。到时候开拍卖会,请各位都来赏脸。”
众伙计自然收好兵器,拥上来服侍客人,孤芳阁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孙厚应酬一番,三步并做两步回了后院一间雅室,关好了门问道:“卓姑娘,你真的要跟吕家人那些人坦白身份?”
原来这两日看似风平浪静,但凌歌一直都在想着这事儿该怎么了结。
吕家的人是她杀的,李朝一家也是她救走的,现在她可以躲起来不管外头风大雨大,但这结果如果真要宫善或者孙厚来承担,那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。
所以今日孙怀来告诉她吕志昂和于葫带着人上门闹事时,凌歌立刻就把这个想好的法子告诉了孙怀,自己和宫善也起身赶了过来。
凌歌见问,自己先笑了,“孙管事,他既然逼上门来了,我再躲着就显得我敢做不敢当了。不过拍卖会只是权宜之计,我就算跟他们正式对上,也不会用真实身份。”
宫善点头道,“不错,这两天我和凌歌商量过,之前的两次吕志昂和于葫都被凌歌镇住了,搞不清楚她是敌是友,我们完可以利用这一点,把这件事和平解决。”
“是啊孙管事,真要是坏了孤芳阁的生意,让你有个好歹,我怎么好意思?”凌歌笑得自信满满,“你就放心吧!只要到时……”
两人把计策一说,孙厚惊讶得瞪大眼睛,止不住地笑。
“这种法子,也只有卓姑娘才能用啊。”
凌歌笑眯眯的,“过奖过奖!”
*
之后,孙厚按照计划调集周围几个店的顶级法宝,又广发请帖,把附近几个国家的世家大族都请了个遍,给拍卖会造足了声势。
万事渐渐具备,只欠东风。
但凌歌这段时间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——她被人缠上了。
清晨早起,凌歌先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心法,然后把上一世的技法身法都练了一遍,接着拿出了宫疾怿送她的灵剑。
宫善的院子不像宫疾怿的院子加浓了灵力,用的是防御和屏蔽气息的阵法,但凌歌还是没有拉下每日必须的修炼内容。
比如这剑,虽然还没正经拜师学剑,但凌歌每日都要拿出灵剑比划比划,培养培养感情。
但刚一拿出来,就听一进院子外的侧门敲得震天响,响到她心火直冒,恨不得提剑杀人的地步。
过了一会儿,敲门声停止,宫善黑着脸走了进来。
凌歌问道:“你去送吃的了?”
“不送能怎么办,难道让他继续敲下去?”
“那他怎么说?”
“说东西难吃,说你技法太烂,剑一动就烂得他连觉都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