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澜儿会想方设法将这手艺展示在陛下的面前,只要陛下心里还有母妃,定然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。就算陛下没有什么反应,澜儿也会将陛下对母妃念念不忘的传言散播出去。」
「皇后那般小肚鸡肠,听到这些传闻还不得气疯了啊。陛下厌恶皇后至极,想来不管是真是假也不会去跟她费口舌解释。只要皇后坐不住了,澜儿便可以开始计划的第三步了。」
「等皇后坐不住要去向陛下解释一切的时候,澜儿便会派出凌樨阁的绝顶高手在皇后的饮食中下药,保准皇后在陛下面前原形毕露。」
白溶月目露讶异的看着滔滔不绝的湛星澜,一时间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「母妃?您怎么了?」
「哦,没什么。」白溶月回过了神,欣慰地笑了笑,「我只是在想,若这天下并非男人当家做主,以澜儿的谋算定能成为一代贤士。」
「母妃过奖了,澜儿不过是想了些损招罢了。不过对付皇后这样阴损毒辣的人,不损一些怎么对得起她呢。」
湛星澜俏皮一笑,歪头看着白溶月。
「那母妃可是同意了吗?」
「澜儿已经把每一步都想得这么天衣无缝了,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?不过」
「母妃放心,待事成之后,母妃大可以心如死灰为由对陛下避之不见。实在不行,澜儿就想些法子,让陛下去完成一些永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完不成便不能见母妃。这样母妃就不用担心会被陛下骚扰啦。」
白溶月微微一笑,宠溺的刮了一下湛星澜挺翘的鼻梁。
「你呀,这般狡猾,难怪皇后回回都败在你手上呢。那就按你说的办吧,母妃会力配合你的。」
「谢谢母妃。」
湛星澜激动地抱住了白溶月。
十三年来,白溶月第一次被人拥抱,先是呆愣了一下,随后才笑了笑抱住了湛星澜。
两人相拥而笑,这一幕简直比亲母女还像母女。
依照湛星澜的计划,她现在首先要做的,便是学会白溶月一门手艺。
而她的时间只有五日了。
五日之后,岳后体内火容花的毒素完剔除,她便要离开皇宫了。
到时候再想来找白溶月就没那么方便了。
「母妃,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?」
湛星澜茫然的看着黑漆漆的路面,眼前只有一盏灯笼照亮周遭。
「自然是带你去学手艺咯。」
白溶月领着湛星澜来到了一处阁楼。
月光被乌云遮住,湛星澜抬头望着阁楼上的匾额。
「摘月阁。」
「不错,来,进来。」
白溶月推开了门,屋内黑漆漆一片。
纵然有灯笼照亮,也看不清这屋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。
出于本能,湛星澜略显畏缩的走了进来,然后便定在了原地。
而白溶月却凭借对此处的熟悉程度走到了一处墙壁前,用灯笼里的烛火点燃了墙壁上的一座精美的烛台。
霎时间,屋内灯火通明。
以白溶月点燃烛火之处为中心点,火苗以飞快的速度沿着墙壁上串联在一起的烛台迅速向两边扩散。
登时,屋内的墙壁上每隔两米便会有一簇烛火。
整个屋子亮得让湛星澜险些睁不开眼。
「天呐,这也太厉害了吧。」
湛星澜环顾四周,除了墙上神奇的烛火,还有遍地的精巧的机关暗器。
现在唯有惊叹二字可以形容湛星澜那现在的心情了。
白溶月拉着目瞪口呆的湛星澜走到了一处角落。
角落里摆放着一只状若桃花的金属物件。
不过那物件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,湛星澜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她正想问白溶月这是什么东西,却听见白溶月沉沉说道:
「澜儿,这便是我要教你做的东西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