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要当皇帝了!”
李贤一觉醒来,睁开眼睛不免又嘿嘿傻乐。
“殿下,奴婢伺候您起身!”
李贤朝天地躺着,飘飘欲仙。
“咚咚咚!”
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清灵连忙说道:“殿下,奴婢这就伺候您起身!”
作为帝王的女人,最怕的一件事,就是被认为是一个魅主的妖女。
而且这点,武诗情也不止一次地交代她,不能让自己的男人亏空太多。
“那就起来吧!”
李贤无奈,这段时间忙疯了,虽然以前也是天亮就起床,可这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。
以前很轻松,没压力,就是练练武读读书。
现在不一样,掌控偌大的大唐帝国,拥有千万百姓,这份压力可就大了。
皇帝果然不好当啊!
要是当个昏君,那还是好玩的。
这个昏君李贤显然是不能当的。
穿越而来篡位当了皇帝,可不是来当昏君的。
李贤还要改造大唐,打造不一样的盛世大唐。
当然,李贤也不会像诸葛亮那样事必躬亲,更不会像雍正那样累死累活。
劳逸结合,这是必须的。
在清灵领着的宫女伺候下,李贤洗漱更衣吃过早饭来到乾元殿,十几个臣子已经等候在这里。
“臣等参见殿下,殿下千岁!”
张柬之、狄仁杰、韦思谦、柳襄、百里延、魏元忠等大臣见李贤踏步而来,忙行下大礼!
“诸位不必多礼,请坐!”
在乾元殿的左侧,摆放着一张长会议桌,会议桌的两边各摆放着十几张椅子。
这是李贤仿照前世让工匠打造的,只是时间短,先做了个简易的。
在西域,李贤就是这般商议军务,魏元忠已经习以为常,只是对于其余人而言,很不习惯也不合规矩。
李贤以现在还没登基,也不是朝会等大场合为由,就这样让君臣同坐一张桌子。
桌子上,还摆放着一组组的笔墨纸砚。
“谢殿下赐座!”
十几个大臣按照品级职位,很自觉地坐在了各自认为应该坐的位子上。
李贤面南而坐。
左手边首位是张柬之,右手边首位是狄仁杰。
老娘手下五个宰相,武承嗣身死,武三思被废,韦思谦虽然是老牌宰相,自知有投靠薛怀义的丑事,能保住官职就是烧高香了,怎么敢位居狄仁杰和张柬之之上。
张柬之和狄仁杰是宰执大才,这点毋庸置疑。
李贤是肯定要重用的,只是还没登基不便直接提拔,但也默认了二人将居于百官之首。
至于柳襄,虽然很早就投靠李贤,但他身份是门阀氏族。
这些门阀,李贤以后肯定是要打击的,但现在还需要用上他们。
李贤针对门阀的手段,肯定不会像老娘那样简单粗暴,他会有计划地来潜移默化地利用门阀,最终瓦解他们。
现在为了稳住以柳襄为代表的门阀势力,也为了不让人得知李贤还是要针对门阀,那么就必须要有一个相位给柳襄。
魏元忠是李贤最为可靠和器重的大才,他和姚崇是接替张柬之和狄仁杰的,毕竟后两者的年龄都不小了。
人才储备是非常重要的,可不能断层。
姚崇还需要淬炼,魏元忠倒是需要安排一个相位,这是为了不让嫡系人员心寒。
最后一个相位,李贤决定空缺,等于丢出一块肥肉让人去争抢,也好让李贤得知谁才是适合的宰相。
至于百里延,他的性格不适合当宰相,还是当个纯粹的工部尚书为好。
李贤今后还有非常多的大型工程,需要百里延来主持。
帝王之术,用人之道,平衡各方,不能马虎!
会议的主题,无非就是登基大典、封后宫太子王爷公主、官职安排人员封赏、太后等皇室成员如何安排等。
每一样事情都非常繁琐,令人感到头疼无比。
再繁琐,再头疼,也得稳步推进。
好在,有一群能干的臣子,李贤以关注西域战事为由,将事情都推给张柬之等人负责,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。
西域战事,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场边陲战争,更关乎李贤的声誉和威望。
上升到了这个高度,决不能有失。
晋昌!
姚崇召集了河西豪强开会。
沙州没有豪强了,瓜州的豪强已经完全归附。
河西其他三州的豪强闻召而来,而且还是争先恐后的那种。
河西的豪强们都不是傻子。
雍王登基在即,西域战事对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。
这一战胜了,参战的人员都将是李贤的嫡系,将来开发西域畅通丝绸之路,就可以参与到这般巨大的红利里。
即使这一战失败了,也不过损失一些家财而已,新帝绝不会容许西域战败,绝对会卷土重来。
以大唐的强盛和底蕴,灭西域是迟早的事。
肃州和甘州,还有凉州的豪强们听到雍王登基毫无悬念,又知道沙瓜二州如火如荼,就想着怎么掺和进去分一杯羹。
要是不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参与进新帝的阵营,那绝对会悔恨终身。
一接到姚崇的召集令,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。
西域战事的重要性,姚崇心知肚明,为了万无一失,也为了更好的完成王爷绘制的蓝图,他为此召开了这次针对河西豪强的会议。
目的在于将一盘散沙的豪强凝聚起来,参与到西域征战、开发中去。
这些豪强熟悉西域,各有各的门道,串联起来就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。
击败西域诸胡不是难事,难的是对西域的治理上。
西域距离中原太过遥远,想要移民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,依靠之前的民夫效应,效果很慢。
只有让河西的豪强们尝到甜头,才能带动其他地方的豪强加入其中,加上之前的民夫,双管齐下,形成滚雪球般的羊群效应。
上百河西大小豪强代表,以及数十个大小商家掌柜齐聚一堂,可谓是河西从所未有的壮举了。
姚崇看着眼前的人潮非常满意,挥手让手下给所有与会人员发了一张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