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州天鼎宗驻地。
建立在湖边的庄院,灯火通明。
白石砌的牌楼门外,几名守卫弟子正靠在门边打盹,忽然只见一队身着亮银甲胄的军队沿着湖边的白石街道汹涌而来!
“什么人?”守卫弟子大惊,刚要上前,当场被一名军官一枪扫飞!
“干什么!?你们江夏军要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军官冷哼一声,一枪直接将前来阻拦的天鼎宗弟子捅死,“我倒要看看,今天谁敢拦我!”
“卢守义!你做什么?”下一刻,一道惊怒的声音从驻地内传来。
随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飞身落在驻地外,冷冷盯着这些江夏军。
“你们要与我天鼎宗开战么?”
“开战?”一名威严中年人从军队后方打马而出,“今日就是灭了你天鼎宗驻地又如何?”
“卢……卢统兵!?”老者当场变了脸色,他完全想不通,江夏军的统兵将领都打上门来了,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随即只见那名统兵挥了挥手,两具尸体扔在了老者脚下。
一具尸体胸腹被掏开,另一具尸体直接成了两瓣,模样骇人至极。
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城尉卢守义冷哼道,“姓曾的!今夜这两人又来我江夏城图谋不轨,你们不会还想抵赖吧?”
天鼎宗驻地的曾护法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,他自然知道这几人是跟着谁的。
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城里搞出事来,想死么?
但面对对方的来势汹汹,曾护法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,好声好气道:“诸位,此事曾某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,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。”
“这两人只不过是我宗外门,或许也是受那幕后之人指使。”对方正在火头上,曾护法当然不敢提明龙禹,只能好言相劝,“还望诸位阁下明察,莫要中人奸人的奸计才是。”
卢统兵也隐约感觉此事疑点颇多,真要搞出这种事情,傻子才用自家毒丹。
但问题是你家的毒丹不找你找谁?
而且还是一次两次地来!
他声音森冷:“曾护法一副空口白牙,就想将事情瞥得干干净净,当莪们是傻子么?”
曾护法冷汗直冒,这事情要处理不好,恐怕真会引发大战,他只得咬牙道:“给我们一些时间,我们一定查出来,毒丹是怎么流出去的!”
“还有!”曾护法接着又高声道,“给诸位造成的一切损失,全部都由我天鼎宗承担!我们赔!”
曾护法的脸孔阴沉得可怕,这已经属于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,他只能咬着牙息事宁人。
……
夜色逐渐深沉了。
一间装点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内。
“啪!”一个耳光重重扇在明龙禹那张痴废的脸上。
“曾九言!”明龙禹心中狂怒,连自己师尊都不曾打过自己!
“你若是再惹祸,你师尊都保不住你!”曾九言指着几乎被一耳光打懵的明龙禹,随即拂袖而去。
下一刻,房间内只听“哗啦啦”一声骤响,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摔了个粉碎。
明龙禹的那张胖脸上,还有一片鲜红的巴掌印,久久不散。
进门送洗脸水的侍女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手中精致的金色脸盆瞬间摔在地上。
明龙禹的目光落了过来,就像是一只野兽,盯着这名红衣侍女。
侍女脸色一白,吓得连忙跪下磕头:“明真传!我不是故意的!”
“过来。”明龙禹朝侍女招了招手,那短胖的手掌,很是滑稽。
侍女满脸惊恐,再次磕头:“不要……明真传,奴婢再也不敢了!”
“我让你过来。”
侍女被逼得没办法,身为侍女,没有人可以忤逆这位明真传,她胆战心惊地起身,躬着身子上前,使自己尽量矮明龙禹一个身位。
明龙禹伸出那只短胖如同藕节般的手掌,抚摸着女子的脸蛋,一直到脖颈。
忽然,那只胖手猛然捏住侍女的下巴,将一颗红褐色的丹药拍入侍女口中!一掌硬生生地令其咽下!
侍女花容失色,呛得剧烈咳嗽,手伸进喉咙仿佛要将丹药扣出来,但她没一会便剧烈颤抖,浑身抽搐,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,口中更是发出沙哑的哀嚎。
“饶……饶了我,明真传……”
看到侍女的惨像,听着对方的哀求,明龙禹的脸色依旧阴沉。
紧接着看着这名侍女在地上挣扎抽搐,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,明龙禹又“呵呵”一声笑了起来,仿佛觉得很有意思。
他扑在侍女身上,掐着侍女的脖子,嘴里念叨着:“宋淮安,宋淮安!”
侍女无助地挣扎,没过多久,脖子“咔嚓”一声,彻底被拧断!
侍女的目光呆滞,逐渐失去神采。
“呵呵,呵呵!”明龙禹将死去的侍女一脚踹出门外,干笑了几声。
随后一张脸孔变得无比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