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为朋友很喜欢。”他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“没说朋友这层关系,我说的是恋人的角度,你对雏田有那种喜欢吗?对我呢?”井野直接问道。
她咬了咬牙,将心里的问题一股脑的都抛了出来。她知道那个家伙的秉性,总是喜欢兜圈子回避。
现在不问,若是他又突然消失,下次再想有什么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这人实在是可恨。
“雏田其实很好,如果是作为恋人的标准,我肯定是喜欢的。”鸣人实话实说道,“但是喜欢归喜欢,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哦,小井野。”
“叫谁小井野呢!”她炸了,习惯性的和他追打了起来。
来回追赶了一阵,井野也跑累了,气喘吁吁宣布停战。坐在路边的石椅上,她渐渐回过味来。
“如果是是我呢?”她问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鸣人坐在她旁边,四仰八叉的坐在那,坐姿也不老实。仰头看着被青叶遮蔽的路灯,猛地又转头看向井野。
“如果按照恋人的标准,你现在也不会想和我结婚生子吗?”井野红着脸,硬着头皮问道。
“你不一样。”他说。
“怎么不一样?”井野今天似乎被鹿丸结婚的消息给刺激到了,刨根问底道。
“这个嘛”他又重新躺回了石椅里,这人身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,仰头的时候清清瘦瘦的。
瞳孔里闪耀着路灯的光,脸上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。宽松的白色短袖歪了半边,露出了一半的锁骨。
井野看着帅的不成模样的混账家伙,本能的觉得这人打扮打扮颜值应该很能打。至少一米八几的身高就很占优势,往那一站就不一样。
木叶那么大一个忍者村,占地面积也不小,人口也挺多的。长得不错的人大把,各色各样的帅哥都有。
但她总感觉所有人光是往那人旁边一站,就差了点味道。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现在我们结婚啊,赶在鹿丸那混账之前。”鸣人开口说道,语气还是懒洋洋的。
“反正我是挺乐意的,白捡了一个老婆回家。”
“哼!想得美,谁要和你结婚!”井野一如既往的傲娇,“我还有事要做,才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呢。”
“那真可惜,我只能”鸣人话还没说完,就被井野掐了一把。
“啊!!又怎么了?”
“不许!”
“什么不许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反正什么都不许!也不许再说了!”井野说道,“什么都不许再说了,你肯定没什么好话,就这样!”
就这样?鸣人笑了笑,井野心里压着事,通讯器成功的那天或许不过那时候,或许又是另一副光景。
他大概知道井野不可能相信他武断的答案,半真半假的话最具有迷惑性。如此说,井野反而更安心。
有些事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改变的,半真半假的试探,一点点的改变,接近真相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你回哪?”鸣人忽然问道。
“什么回哪?回家啊。”井野懵了一瞬,回头问道。
“哪个家?”他问道。
井野抿着嘴笑了,灿烂如花,手背在身后向着他转头,眼里尽是开心的笑意。
“你猜?”
……
山中花店,鸣人站在花店门口有些郁闷,猜?猜个毛!
照例在大青树那站了一会,直到看见井野房间那哗啦一声拉开窗户朝着他招手。
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,一般到这个时候才算是正式告别,意味着鸣人可以回家了。但这次他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去,回想着方才井野戏耍他那一幕。
顿时心血来潮,他也要报复回去,不能让她哼着歌拎着衣服得意洋洋的进浴室。
鸣人朝着窗户边的井野双手举过头顶很流畅的比了一个爱心,便是瞬间见着井野啊的轻呼一声,慌忙关了窗户。
“漩涡鸣人,你要死啊!”井野躲在窗户后面,心砰砰直跳,暗自担心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被老父亲看去。
听着外边肆无忌惮的笑声,她更为恼怒,发誓下次再见那家伙,一定要狠狠惩罚他。下次穿着臭袜子,一脚踩他嘴里,让他捉弄自己!
哼!
大青树底下,鸣人笑了一会也回去了。
孤单单的走在木叶大街之上,夜风袭来,他蓦的停住了。仰头看了看夜空,便是直接皱起了眉,似乎在回忆什么。
“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?”他喃喃自语道。
木叶医院,值班室。
黑樱一整天都不怎么顺利,大概昨天那人摆出了那样的态度,说了今天会再来一次。于是从不出错的她,今天都不怎么在状态。
好在她并没有参与重要的工作,申请了留在值班室里整理资料。即便如此,还是被难缠的病人投诉,她呆呆的不知所措。
中午过来饭点,她才想起来忘了吃饭。
下午饥肠辘辘的买了饭,结果在楼梯那又不小心摔了一跤,饭摔了个七零八碎。她也只是皱了皱眉,默默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楼道。
入夜,饿了一天的小樱有些麻木。握着笔,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。一直等到了半夜,半个人影也没有。
深夜,她确信被放了鸽子,当时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。冲着镜子笑了笑,下楼买了点吃的,蹲在路灯底下吃完了。
她记得刚炸好的天妇罗爆开的声音,滋啦啦的,就是忘记了蘸的酱是什么滋味。摸了摸肚子,确认吃过了。
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压抑着,别躲了别躲了,其实也没什么可害怕的。这不正合你的心意吗?现在把他骗走了,一个人再怎么悄悄消失也没事的。
可是一天怎么就乱七八糟的,怎么就这么难受呢。她在灯下坐了一会,走到柜子前用钥匙打开了私人衣柜,翻出了贴身衣物。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抿了抿唇走进了浴室。衣物换下叠放在一旁,她一边试水放水淋浴,洗头的时候眼里倒流入了脏水,越揉越刺痒。
她下意识去接水去清洗,慌乱之中手却摸到了热水管,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连日来挤压的情绪瞬间崩溃。
不需要接水清洗了,汹涌的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流出。她赤裸着无助蹲下身,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咬着手腕大哭。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声音却被极力压缩在这小小的淋浴间里。直到水雾氤氲着,一点点把她的身影淹没。
直到彻底没法从外面看见蹲着淋浴间地面大哭的她,直到彻底没了声音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