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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
野原奈绪愣住了,她盯着鸣人手里的紫色护腕,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。一时间有些闷,复杂的情绪涌上了脑海。
她原以为鸣人等在这是为了搭话,并没有觉得他安了什么好心思。心里一边骂,正打算将他敷衍了事。
谁知道他反手掏出一个护腕来了,干干净净的放在手心里。
这时候她才有心思仔细打量着鸣人,准确来说是打量着北彦的模样。平平无奇的脸竟是顺眼了一些,个子挺高。
这就是氪金的魅力,加持效果。一般人没什么可夸的时候,脑海里就会蹦着个子去评价,嗯不错,个子挺高。
鸣人也没在意,看见野原奈绪打量自己,他心里便是知道这花出去的钱总算是没亏。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,仍旧是一片真诚。
“你护腕破了也没换,我想你大概是念旧。”他笑着说道,“护腕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但总会继续磨损。”
“我记得医疗班没有特殊情况,是不允许医疗忍者带护腕的。这个护腕是符合医疗规格的,你问问,应该是可以长期佩戴的。”
“谢谢谢。”野原奈绪有些结巴,倒不是因为感动。
她又不是傻子,要是一个护腕就能打动她。那她身后早就跟着一群人了,她只觉得这人有点意思罢了。
至少不是妄图搭几句话就想透她的人,这样的人她见了太多了。若非父母有些小势力,恐怕早就被围着追求了。
不过眼前这人看着倒是比下午干净了一些,眼神里也没什么杂念,倒是难得能正常说两句话的对象。
“那就先这样,我先回去了。”鸣人笑了笑,“我家有些远又有点破,应该和你不是同一个方向的。”
“嗯,好。”野原奈绪心里正想着该说什么呢,突然听到告别,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,忍不住问道。
“哎,你住在哪?”
“南边,花阴巷那边。”鸣人老老实实答道。
“顺路啊,我家也在那个方向。”野原奈绪心情忽然好了起来,声音也带着起伏的情绪,脸上挂着愉悦的表情。
人就是这样,有逆反心理。
野原奈绪本来内心就压抑,表现越温和越严重。每天碰见的都是一些想要透她的人,心思根本藏不住。
原本她就带着固有印象,猛地见着一图她什么的人。她顿时心口一松,正巧顺路,有了继续交谈的想法。
在她看来,鸣人顶着这张脸平平无奇,整个人也没什么坏心思。她能够把控鸣人,靠着魅力操控。
但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的的时候,反而没那么排斥。不至于喜欢,但就是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,可以透口气。
鸣人一开始在她那就被刷掉了,在野原奈绪心里属于不可能的分类。正是因为如此,当鸣人表现出没有任何目的时候,她反而有了倾诉欲。
人性本贱,鸣人抬头盯了她一秒,在那一秒之间,野原奈绪竟然心里担心了一瞬间。担心鸣人会木讷的拒绝她,然后转头回去了。
砰砰。
心脏跳动了两下,她竟然有些口干。
好在鸣人脸上很快露出了温和的笑意,摸了摸脸说道,“好啊。”
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,鸣人心里默默想着中午野原奈绪眼里透露出的漠然,一番试探将她的脾气拿捏了个三分之一。
“医院的工作累吗?”鸣人和小樱处久了,多少也熟知一些木叶医院的话题,各种烦心事都听过。
说完这个话题,马上转入下一个话题,也不会尴尬。等野原奈绪开口的时候,他就默不作声的听着。
你来我往的,一来二去,野原奈绪的话逐渐多了起来。有时候话题只需要一句话,然后就剩下野原奈绪一个人在那叨叨叨了。
说了一大堆,她忽然感觉心里舒服了。那感觉比自给自足要痛快的多,心理上完放松,整个身体都感觉轻盈了不少。
“嗯医院确实是这样。”鸣人还在附和着,目光在四周慢慢扫过。
“哎,你怎么对木叶医院那么熟悉?你以前也当过医疗忍者吗?”野原奈绪终于忍不住问道,开始对鸣人有了一丝好奇。
毕竟虽然一路上他也并没有说太多话,也就是开头说得多了一些。但每次说出的问题都很能引起她的共鸣,话题也转得好。
就好像好像他在木叶医院干过似的。对哪哪都门清,只是偶尔有些小细节对不上,但无关大雅。
“哦,我有个朋友以前是医疗忍者。”鸣人张嘴就来。
“谁啊?我认识吗?”她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“死在战场上了。”鸣人淡淡说道,瞬间死无对证,这种事情也没人会去查。
“抱歉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说道。
一般到这种时候,话题会陷入尴尬,鸣人倒是没有。毕竟他刚刚扯的是谎,随意又接了一个话题。
两人一边聊着,自然而言聊到了以后的事情。
“你说,村子会开战吗?”野原奈绪脸色有些不好看,担忧问道。
“这种事情说不准,只不过你是医疗忍者。”鸣人顿了顿说道,“一般情况上是不需要上前线的,相对来说比较安。”
“话虽是这样说。”野原奈绪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,她确实不愿意再上战场了,队被灭给她留下了莫大的心理阴影。
若不是她队友拼死相拖,若不是她运气比较好,身上留了一道刀疤就这样死里逃生的回来了,恐怕
队友身染血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,野原奈绪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度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缓了一会,她脸色确实好了好一些,转而又好心问道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鸣人停下了脚步,扭头看了她一眼,“我什么?”
“医疗忍者相对来说比较安,那你呢?”野原奈绪咬了咬下唇,和鸣人待在一起,身心更为放松。
有许多不能说的话,现在也能多少说一点了。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,让她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。
自然而然的,她不希望明天或是下次见到的是鸣人的尸体。
情绪价值是无法替代的,情绪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。没人理解的话,她只能像以前一样都塞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