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,时不时的拿眼瞧二门口,瞧的自然就是颜卿,怕她被吵醒的再寻着出来。
正好再扭头就看到打着哈欠出来的夫人,赶紧起身过去扶。
夫人现在都八个月的身子了,肚子又特别的显,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。
“夫人起来了?可是被吵醒的?
燕子已经去请族长了,一会儿就该到。
小爷和族人都在外头,您别跟着上火。”
出来之后听得更清楚,颜卿已经听到了好几次提了男人的名字,还有亲娘的字眼。
她心中有所猜测,又看万婆子的神色,恐怕是跟她猜的不离十了。
“外头是谁啊?”
颜卿还是问了,确保她的猜测没错。
“说是老爷的亲娘,还带了个男人和一对年轻夫妻。
开始敲门我开了,张口就说是老爷的亲娘,又是什么亲兄弟,怀着老爷的亲侄子。
我也不认得她,便不敢让他们进来。
也是我说话不得体,便得罪了那位,在门口闹起来。
没成想把夫人吵醒了,又惹了在山上的小爷回来。
您身子重可别在太阳底下站着了,先到廊下坐吧,我这就拿酸梅汤来。
小爷和族人都在外头呢,您可别出去瞧,情绪冲得很呢,咱们等老爷回来的。”
别的都无所谓,就是那妇人在门口闹了天去,也不能让夫人处于危险中。
老爷回来若是有气,都撒到她老婆子身上来。
果真是跟她猜的一样,颜卿朝门口望一眼,听着那尖利的声音,心中只更加烦躁。
那个正在门口叫嚣的妇人,曾经将她男人抛弃。
那时他才多大,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母亲,他该多惊惶无助?
若是有母亲庇护,他还会长成人人惧怕的恶霸么?
颜卿就在廊下坐着,小口小口的喝着酸梅汤,汤汁下肚却平复不了她内心的躁动。
外头妇人尖利的声音不绝于耳,“我生了他,我是他亲娘,他就该给我养老送终。
别说是你们了,就是到了衙门县令大人跟前,这也是天理。
这是他亲亲的兄弟,他帮衬帮衬怎么了?
要不是我生了他,能有他现在的出息?
就是你们宋家族人,一个个的道貌岸然,现在都站在这人指着我的鼻子骂,要不是有我生了他,你们能沾上他的光。
啊?你们在座的所有人,谁没有沾过我儿子的光?
那小贱种,跟他娘一个贱德性,见了我就该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大娘。
看看他什么德性,到现在了,喊过我一声没?
他跟他那个贱人娘现在都是沾我儿子的光,我是他亲娘,他还能不管我?”
你们要是识相,现在就对我恭敬些,等我儿子回来了我还能帮你们说两句好话,以后还能让你们继续沾光。
不然,我跟我儿子说,以后半个子儿你们都别想得。
一群老不死,你们是他什么人?啊?也不想想我是他什么人?
我才是跟他最亲的人,你们都是些沾不上干系的外人。”
黄氏说的理直气壮,连气都不用换的,突然人群外头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,掷地有声。
“老子来看看,谁在我家门口唱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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