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咧着嘴应的爽快。
“这就换。”
麻利儿在箱拢里找出干净的被子,再把脏了的被子掀开丢远,把干净被子给媳妇儿盖上,又仔细的掖被角。
抱着被子出门的时候,背后又响起媳妇儿的声音。
“相公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亲呢。”
宋彪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回去,在小媳妇儿脸上唇上落下几个吻。
他是有些心虚的,怕媳妇儿跟他算后账,竟然是叫这么重要的事儿都忘了了。
“相公快去吧,别让他们等久了。”
“嗯,你乖乖睡觉。”
宋彪又在媳妇儿唇上亲了一口,这才抱着脏被子出去,轻轻的关门。
房间内,颜卿闭着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脸,枕头没换,上面还有男人的味道。
臭。
罢了,将就着吧。
他都认识到不对了,自己哪里还能得理不饶人?
好不容易喝高兴一回,且让他欢喜着。
宋彪出了门儿就把脏被子扔给下人,“在外头好生守着,别扰了夫人睡觉。”
“是。”
宋彪昂首挺胸的出来,看着已经在门口等他的两人,给两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。
“走吧。”
只这两个字里,便能让人听出来他的心情,绝对是哄好了媳妇儿。
温家是做脂粉膏脂生意的,后来分了家温长洲他们两口子基本便是做柳萍萍改良过的品。
也就是说,温家人卖的货与他们买的并不相同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柳萍萍能与温家人正面的原因了,方子是她的,她想给谁不想给谁,她说了算。
温长洲眼睛毒,只在街上状似随意的看便能看出来哪处适合做什么生意。
还给宋彪他们那南北杂货指了几个能改的地方,正在修整,还没上货开门,怎么都来得及。
宋家里,颜卿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,每天大概就是这么个点儿。
临近了年关她也有事儿忙着呢,头一年在京里,哪处哪家不要照应着。
寻了高明珠和宋婷柳萍萍坐在一处商议给各家各处送年礼的事儿,给官员夫人们走节礼,她还是头一次,也是真的没有经验。
高明珠在家的时候与母亲学过,但也是头一次亲自来,与颜卿属于是斤八两了。
这也是为什么颜卿要拉着柳萍萍一道,她当家做主这些年,又是接触的人事儿都不同,凑到一起总能商量出个单子来吧。
宋婷直接就摆手,“我们乡下不过是几升米几个铜板的事儿,这个我哪里能行?
况且,哪家是哪家我都分不清。”
柳萍萍取了笔墨坐到案桌上,“这样,先列出来要走动的人家,一家一家的琢磨。”
“好。”高明珠应得爽快,这就过去拿了墨条研磨。
颜卿细细的想着,想起来一家就说名字,再说是什么官位,什么时候有过走动。
说着说着想起来个关键的,“大姐,明珠成亲那会儿的礼单是在你收着的吗?
这些可都不能落下,找出来对对,可有落下了谁。”
因为颜卿有孕,高明珠又是新妇,当时那个礼单确实是宋婷收着的,一提她也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