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寻到了十几株的腊梅,他便买了来都种下。
去年大概是在养根,就没有开出来多少,几年开得格外盛。
颜卿是在某天半夜醒来的时候闻到了花香,第二天起来去看,果真就有花苞盛开了。
腊梅的香味儿与红梅不同,但也各有千秋,颜卿都喜欢。
宋彪当即就摘了一支别在媳妇儿发髻上,还夸了一句,“人比花娇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,再娇嫩的花儿都比不上他媳妇儿明艳娇嫩。
只是可惜了去年他费力搭的那个秋千,他是不敢让他媳妇儿用的。
便是他这儿,怕是也有皇帝的耳目。
这做了将军还不如做流氓的时候呢,至少那时候不怕什么时候就被谁监视了。
颜卿多日来的低沉心情便是在这时候恢复的,当天她就约了白温婉到家里来。
现在,趁着红梅花期还在,她便一个一个的给下帖子去。
管她什么年岁的女子,哪有不爱美的。
从年初的时候她给各家夫人送了脂粉膏脂之后,后来的没回宴会只要是遇上了她们都会问她。
到了时候了,在过年之前上货,今年过年大家都能分厚些的红利。
这些年管账的事都在颜卿手里,便是去年她生孩子没有精力,把账给了宋回。
等她出了月子之后也又交还给了她,一笔一笔的都记得清楚。
现在的这个铺子,还有车马行,依旧是跟当年一样的记账。
细账在那丈那里,总账在她这里。
看着账本,颜卿不由感叹,“京城就是京城,果真是他们堪平小镇比不上的。”
要知道,同样的东西,原本在堪平的价格,放在京城来直接就翻了倍。
就是之前在堪平不出的参,到了京里来,那都是争着要的。
给各家的请帖发出去之后,颜卿又再检查了一遍货物单。
这次萍萍还送了些小包来,说是给贵宾送的,只有在他们铺子里存够了十万两银子的客人才能叫贵宾,才能送一个。
还得是一次性的存十万两。
她觉得,是不是太多了?
他们是开铺子卖东西的,又不是开钱庄的。
况且,那些小包就是再精致,再独特,再镶嵌了宝石珍珠,也不值十万两啊。
但萍萍说,存的银子以后在铺子买东西都能用,凭这个贵宾的身份还能打折,有新货也能先挑,还有什么生日小惊喜,反正就是哦挺复杂的。
就是这个小包,也只有这次存下十万才有,统共二十只,以后再也不会有一样的,就是拿银子也买不到。
还要她这次宴请一定不能什么都说透,还得半遮半掩让她们心痒痒。
那个小包她还不能用,头一只要明珠拿回去给高夫人。
不得不说,萍萍想的这些,她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。
又惹得男人嘀咕她,“也就是她,心眼子多得很。”
虽然她也是这样觉得,但男人说的时候那种神色语气,不可以。
宋彪被媳妇儿那要教训人的眼神盯着,他就算是再不服气,再认为自己说的没错,还是要妥协。
“不是心眼多,是脑瓜子转得快,行了吧?”
他不说最后这句行了吧都还算是好话,加上了这最后一句,怎么听着都有种不好的感觉。